拓跋荊帶著一群鐵騎趕到東營的時候,只看見滿地狼藉,屍橫遍野的景象。
“李青這廢物,怎麼帶的兵?來人,趕緊收拾戰場把屍體都埋了!”拓跋荊憤怒地吼道。
原本以為這次入侵大裕如探囊取物,沒想到首戰就吃了這麼大的虧,蔡同這老狗莫不是哐我?不應該啊,憑他的所作所為根本沒有理由坑我啊,不然他裡外不是人以後如何立足?
拓跋荊不禁有些懷疑蔡同這傢伙是不是跟他玩諜中諜呢,難不成獻祭安南王是為了博我們的信任不成?
想到這拓跋荊心頭一顫
“來人,告知在大裕的暗諜,讓他們查一查最近大裕可有出現什麼厲害的人物順便查一下蔡同都做了什麼。”
“是,將軍,屬下這就去!”
拓跋荊看著面前一片瘡痍的景象,怒火中燒,想著回頭得給李青一個教訓才行。
拓跋荊回到帳營開始覆盤起這場戰役了,想了一個晚上,他決定改變策略。
之前是小看了大裕才分兵三路去堵人家城門口,沒想到夏侯彧三四萬人馬居然能牽制他們五六萬人,這簡直是王牌軍隊的戰鬥力。
若是這樣的話就不可再分兵了,否則就是給他們逐個擊破的機會。
拓跋荊決定把兵匯於一處,再打起來就必須給對方沉痛的一擊才行。
“來人,吩咐下去,東西兩營每營各留五千人,其餘人默默撤往南營,記住,東西營營帳別拆,給對方一個人多馬足的假象。”
“屬下得令!”
拓跋荊想著用營帳迷惑夏侯彧,這樣夏侯彧若是再敢出兵襲營,他就趁邊城兵力空虛直接一舉梭哈端了夏侯彧的老窩。
夏侯彧你既然像個老鼠一樣偷摸行事,就別怪我偷你家了,拓跋荊心中恨恨地想著。
接下來的幾天時間裡,許安在緊鑼密鼓地收集火藥原料和製造火銃,他打算直接一戰把對方直接揍回南夷。
京城相府
蔡同得知夏侯彧居然打了拓跋荊一個措手不及之後氣得鬍子都直了。
“廢物一個,還想比肩万俟惇,連夏侯彧都沒打贏,老夫費盡心機除了許安這礙事的玩意和斷了夏侯彧的糧草,這廢物倒好,直接給夏侯彧送上進口糧草,踏馬的!”
蔡同罵著覺得不過癮,順手又摔了好幾個杯子。
撒完氣的蔡同冷靜了下來,他眯著眼盤算著接下來的計劃,一炷香後
“來人!”
“老爺,有什麼事吩咐小的?”
“邊城那幾枚棋子到了該用的時候了,養兵千日,用兵一時,既然仗打起來了,也就沒必要再藏著掖著了。”
蔡同決定把深耕多年的暗子給獻祭了。
“那老爺…需要他們做什麼?”管家開口問道,他知道蔡同這是打算梭哈了。
“就知道目的,讓夏侯彧無糧可食,無器可用。”
管家聞言心領神會,立馬下去安排了。
御書房內
裕景帝看著邊城軍報喜笑顏開,沒什麼比讓南夷軍吃癟更讓他高興的了。
“好啊!好!這個夏侯彧有點東西,不愧是安南王帶出來的兵!”
軍報上沒提許安,這也是許安要求的,他現在以一個死人的身份躲在暗處更方便行事,至少敵人查不到他頭上,那敵國細作和蔡同就不會對他身邊的人下手來威脅他。
再說了,不急於這一時,真相遲早會浮現於人前,這逼晚一點裝也一樣。
邊城這幾日因為夏侯彧打了勝仗且繳獲了敵軍大批糧草和軍械,百姓們臉上難得出現了些許笑容,他們彷彿夢迴安南王在的那會,那時候雖是邊城但人人有衣有食,日子過得還算踏實。
自從安南王莫名其妙被說成叛國薨了以後,邊城的百姓日子是一日不如一日,百姓們哪裡知道朝堂的那麼多彎彎繞繞,他們只知道吃飽穿暖就是人生唯一的目標。
有些打算逃離邊城成為流民的人得知夏侯彧打了勝仗之後便決定留下來觀望一下,畢竟有家誰又願意四處漂泊呢?
渭城的小晚漕運過來的糧食也如期抵達了邊城,邊城一下從缺糧少食變成了豐衣足食。
許安收到糧食的第一時間就組織了施粥,沒辦法,邊城因為戰亂無法耕種,府衙官倉和附近義倉的存糧都挪給了邊軍。
城內吃不上飯的人太多了,再不給百姓喂點糧食那真的要人吃人了。
許安回到夏侯府後寫了一封信,信的內容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