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看到老闆娘都沒意見了,頓時有一種書到用時方恨少的感覺,一首詞能抵千金啊!
“姑娘你這意思是我的詩若是入你眼,今晚不要錢?”
許安這粗俗的話語讓在座眾人一陣鄙夷,開口閉口錢錢錢的,一點文人風骨都沒有。
師師也是被許安這大白話給整得臉色一紅,她心裡暗罵許安這傢伙粗鄙不堪,虧她還以為許安是什麼超凡脫俗之輩,原來是沒錢才躲角落喝茶……
“你…你要這麼說也可以…”師師十分難為情地回了許安一句,從小就在詩書和算盤的薰陶下長大,她何曾像今日這般難堪過。
“哈哈,你早說嘛!不要錢那就不違揹我的原則了,既然如此,那我便不客氣咯!”
許安聽到能白嫖頓時來了性趣,他看向師師的眼神裡也逐漸拔起絲來了,這不要錢的就是香!
“你,你是胸有成詩了?”師師看著許安這猥瑣的表情頓時有種掉入狼窩的感覺。
“不就是詩詞嘛,信手拈來,何須廢時間?”
許安不知不覺地又開啟了裝逼模式。
“說大話誰不會,是騾子是馬拉出來遛遛!”
“對啊,我就不信你小子能寫出什麼好詩?”
“哼,毛頭小子怕是連書都沒讀幾本,竟敢在這大放厥詞,回家喝奶去吧!”
面對眾人的冷嘲熱諷,許安氣定神閒地坐了下來給自己斟了杯茶。
“拿筆來!”
“沒筆,直接念就好了!”
許安被老闆娘嗆了一句有些無語,這老鴇子怎麼不按套路出牌?
“得,這珍貴的墨寶你們不稀罕,那就拉倒!”
許安說完起身走上了舞臺,他站在師師邊上用力嗅了嗅,這少女的芬芳讓他心裡直喊喲西!
師師被他這猥瑣的舉動嚇的往邊上退了幾步,她一臉嫌棄地看著許安說道
“有什麼詩你就直接唸吧。”
“好嘞,既然你這麼心裡心急,我這就不浪費這寶貴的春宵了,大傢伙給我豎著耳朵聽好了!此詞名為一剪梅·雨打梨花深閉門,詞曰
雨打梨花深閉門,忘了青春,誤了青春。
賞心樂事共誰論?花下銷魂,月下銷魂。
愁聚眉峰盡日顰,千點啼痕,萬點啼痕。
曉看天色暮看雲,行也思君,坐也思君。”
許安這詞一出,在座但凡是讀過兩年書的人都知道這詞寫的絕妙啊!
他們紛紛閉上雙眼感受著這詞間悠悠的相思之情,此情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又似六月芳菲,香滿人間。
這是經歷過何等相思的人才能寫的出這絕世的相思詞來啊!
“忘了青春,誤了青春,行也思君,坐也思君……”師師兩行清淚從面頰滑落,打溼面巾而不察。
這字裡行間寫的分明就是她啊!她的青春就在今夜結束,這何嘗不是誤了青春?她對許安的幻想又何嘗不是行坐難止?
“喂!你們都別發呆啊!這詞怎麼樣?”許安一嗓子讓在座各位瞬間回神過來,他們一臉震驚地看著許安。
“你,你究竟是何人?”臺下終於有人開口質問。
他不信一個籍籍無名之輩能寫出如此傳世佳作,但他又看許安十分臉生。
“我是何人不重要,重要的是這詞怎麼樣?可曾入你們的耳?可曾入師師姑娘的耳?”許安扭頭對淚眼婆娑的師師問道。
眾人被許安這一問整的紛紛低下頭有些無地自容起來,剛才還如此嘲諷許安,沒想到他轉眼就用這傳世佳作來打他們的臉了。
“這…這詞當真是極好!和這詩集裡的不妨多讓…”師師擦了擦眼角的淚痕客觀地給予了許安一個高高的評價。
“你…你到底是何人?這青陽居然有如此詩才的人我們怎麼會都沒聽說過?”
臺下眾人對許安的身份表示非常好奇。
“青陽沒有,可大裕有啊!”許安想了想還是決定把身份亮出來,在異國都城裝逼,隱姓埋名那可就白瞎了他這一番操作了。
“大裕?你…你…你是許安?!!”臺下一人抖著嘴皮子滿臉驚懼的神色。
眾人被他口中許安這兩個字驚到了,隨後他們恍然大悟起來。
“是啊,若非詩仙,這詞何人能作?”
師師聽到許安這個名字的時候美眸狂顫,她難以置信地看著眼前這個猥瑣少年。
“你…你真的是許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