儒接過竹片看了一眼。
“咦?這是沁園樓發出的請柬!”鍾離大儒心中暗暗一驚,他這等人物自然是知曉沁園樓花魁的身份和任務。
鍾離大儒深深看了一眼許安,他雖不知面前身形瘦弱的少年有何值得沁園樓重視的,但還是轉身跟大夥表明了這請柬是真的。
聽到鍾離大儒親口說請柬是真的,大傢伙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他們雖不知面前這人是誰,但擁有請柬的自然不會是等閒之輩。
隨後他們便散去了,侍衛也回到了哨位上筆直的站著。
馬秀才聞言跟吃了一坨那啥似的,臉上的表情那叫一個精彩,一會紅一會綠一會白的。
他不敢質疑鍾離大儒所言,放下一句算你小子走運便拂袖而去,心中暗自盤算著怎麼給許安一頓教訓。
“在下李厚誠,家父城東望香樓掌櫃,不知兄臺如何稱呼?”
其中一名看上去敦厚老實又有點書呆子模樣的人上前朝許安套起了近乎。
李誠厚因其商賈世家影響,本著廣交友,路好走的原則,今日能進這書院的在他看來都是值得結交的。
“在下許安,無家無業,正如馬秀才所言,不過一介布衣乞丐而已。”
許安對倒是無所謂,乞丐就乞丐吧,誰讓開局就是地獄模式呢?
“兄臺說笑了,吾觀兄臺言行氣度可不是一個乞丐所能及的。”
李誠厚權當許安低調自謙,對著許安禮貌一笑:
“在下欲去湖邊觀菏,許兄可願一同結伴前往?”
許安本著無聊就當逛個公園的想法便應了下來,二人同向假山旁長滿荷花的湖走去。
大熱天的這古人出門還得穿戴整齊,這讀書人真的是死要面子活受罪。才走幾步許安就熱的哇哇的,心中不免一頓抱怨。
“湖中的荷花當真是葉翠如玉,花嬌似錦。”李厚誠望著湖面的荷花感嘆道:
“今早聽聞昨夜沁園樓中傳出詠菏佳句,不知何人有此驚城之才,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漣而不妖,當真是將荷花描述的入木三分啊!”
一旁的許安聽了心裡偷偷一喜,還得是沾了《愛蓮說》的周敦頤大哥的光啊,這逼裝的,哈哈,完美!
許安不動聲色的附和道:“是啊,確實是驚天之才啊!”
許安心想小樣,這要是讓你知道是我寫的還不得驚掉你的下巴!
許安無聊的找了處樹蔭處翹著二郎腿半躺著。
而李厚誠則一個人在湖邊一會搖頭晃腦,一會自言自語的,好像腦袋不晃兩下就寫不出好詩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