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新娘七十郎,
蒼蒼白髮對紅妝。
鴛鴦被裡成雙夜,
一樹梨花壓海棠 。
許安一詩作罷,眾賓客紛紛跟讀了起來,有些沒什麼文化的人直接拍手說許安的詩寫的好。
而許安身旁的週五看到許安寫的詩後魂都嚇了出來,這踏馬不是廁所裡點燈找屎嗎?
青璃看到許安這詩後先是不解的蹙了蹙眉,隨後蒼白的臉上浮現了一抹紅暈,她沒想到許安居然寫這種詩,太羞人了!
趙員外也沒啥文化,他念著許安這首詩總覺得有點不對勁,隨後詢問起賓客好壞來。
有看出門道的賓客在趙員外耳邊輕聲說了幾句,趙員外聞言頓時火冒三丈。
梨花是白的,海棠是紅的,這詩明明是嘲諷他的鳥毛變白了!
想明白後的趙員外怒不可遏
“豎子,你什麼意思?!”
“額…沒什麼意思,就字面意思!”許安撓了撓頭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
“看來你是來砸場子的,來人,給老夫轟出去!”
趙員外一聲令下,一群家丁拿著棍棒從四面八方湧了過來。
這場面把場上的賓客嚇了一跳,大夥紛紛替許安默哀了起來,很顯然,他們都覺得許安會被打個半死。
“不可…”青璃脫口而出隨後立馬後悔了,這時候她開口那可就是火上澆油了。
趙員外看到自己這個剛進門的小妾居然替一個來路不明的人說話,頓時氣得一佛出世二佛昇天。
“臭婊子,我就說嘛怎麼會有人來砸場子,敢情是你的姘頭啊!”
趙員外說完抬起手對著青璃就是一巴掌甩了過去。
青璃嚇的雙眼緊閉等待著這大巴掌的來臨,不過她等了好一會都沒等到該來的巴掌。
她小心翼翼睜開雙眼,發現許安不知什麼時候已經站在了她的身前緊緊抓住了趙員外的手。
“跟我走麼?”許安沒搭理別人,他扭頭對青璃問道。
“啊?!這…我不能跟你走…”青璃聞言一開始有點激動,後面想到自己的家人眼神頓時黯淡了下來。
“你既然認出了我,就該知道我有能力護你和你家人的周全,我再問一遍,走不走?機會只有一次。”
許安也是出於惻隱之心才出手相助,倘若這青璃不買賬的話那他也懶得狗拿耗子了。
“我…我…我跟你走!”青璃想到以後在趙府水深火熱的日子,她咬了咬嘴唇最後決定賭一把。
“你們這對狗男女!你當老夫不存在嗎?!都給我上!”趙員外使出吃奶的勁甩開許安的手朝家丁命令道。
許安拉起了青璃的手往門外走去,他所到之處家丁橫飛哀嚎不斷。
跟在許安身後的青璃根本不敢睜開眼,她只能任憑著許安拉扯著她往前走,這一刻,她心中竟莫名地湧現出一股安全感,這一刻是她這些天來從未有過的安定。
“楊兄真乃當世豪傑也!”週五看到許安不僅當眾羞辱趙員外,還搶了他剛過門的小妾,這操作連話本都不敢這麼寫啊!
不過看到才女佳人沒被老頭子糟蹋了他心裡也是一陣莫名的高興,紅眼病直接被許安這操作給治好了。
打出員外府的許安回頭對緊閉著眼的青璃開口問道
“你家眷在哪裡?”
“啊?”青璃一時之間還沒反應過來,她這會腦子一片空白。
“我說你家人在哪裡!”許安又重複了問了一遍。
“哦哦,他們都被將軍府的人扣押了,具體關押在哪我也不知道。”
青璃低著頭沮喪地回答道,她知道想救她的家人那是比登天還難,她只知道許安是文峰會魁首,有詩仙之名,至於許安後續稱王的事她還未有耳聞,畢竟最近時間她都被關在房中等待出嫁。
“哪個將軍這麼大官威?”
“就,就是邊疆守將馮永,聽說他帶兵出征打了勝仗,不日即將回朝,到時候……”
青璃一臉擔憂之色地說道。
“啥?馮永?”許安驚呼一聲,把青璃嚇了一跳,青璃以為許安聽過馮永的名號被嚇到了。
“對不起…連累你了!”青璃淚眼婆娑地朝許安道著歉。
“誒…別哭啊,小小馮永有什麼好怕的,他幾日前才叫我幾聲爹呢!”
許安還以為什麼了不得的人,原來是他的好大兒啊!
青璃聽到許安這話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