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睿聽到許安說要秋後算賬的時候眼皮狂跳,這是要他京兆府和全京城為敵啊!
“王爺,這…您要不要再考慮一下?”
“廢話少說,去取卷宗!”
司徒睿面對許安這強硬的態度心底也是無奈,他只能灰溜溜去派人取卷宗去了,相比與全京城為敵,和許安為敵好像更可怕一些。
一下午的時間,許安帶著整個京兆府的吏員都在翻閱著之前的卷宗,發現有不合理的地方許安都會單獨拎出來詢問主辦官員。
什麼移花接木冒名頂替啊,什麼買通衙役偷偷放人啊,什麼重金消罪大事化小啊等等等等一一被許安記錄在冊。
堆積成山的卷宗讓許安等人一直茶飯不思忙活到寅時。
許安看著整理出來的名冊滿意地點了點頭,他回頭一看兩女早已經趴在桌上呼呼大睡了起來,趕了兩天的路沒休息一刻鐘接著查了半天的卷宗,也是難為她們了。
許安輕聲喚來下人要了些被褥蓋在了二女身上,好在這兩女沙場上殺下來的沒那麼金貴,趴在桌子上睡一夜也無妨。
搞完這些後許安也撐著下巴開始小憩了起來。
東方破曉,雄雞司晨。
程英在一陣陣雞鳴聲中醒了過來,她晃了晃還在流口水的蔣依依。
“起來了,你看你,口水都流一桌子了!”
“程英姐,我再睡會……”蔣依依扒了扒程英喃喃囈語著。
“起來去踹門了!”許安在蔣依依耳邊輕輕說了一聲。
“什麼?有門踹?!”蔣依依唰一下挺直了上身。
“走,踹門去!”蔣依依擦了擦嘴角的口水拉著許安往案牘庫門口走去。
程英跟在後面笑著搖了搖了頭。
“王爺,下官送送您!”司徒睿一晚沒睡,許安這個煞星還在京兆府他連家都沒敢回,生怕許安翻到他的舊賬,當了這麼多年的府尹,屁股那肯定是乾淨不了的。
許安走到京兆府衙門口的時候,他突然轉身把蔣依依的佩劍抽了出來
司徒睿被許安這舉動嚇的癱軟在地,他還以為許安要拿他開刀了。
許安默默看了一眼癱軟在地的司徒睿,他運轉真氣於劍尖,用劍在京兆府衙門口的牆上刻上了兩行字:
秉持浩然氣,掃盡天下濁!
“記住這句話,這才是你這衙門存在的意義。”
許安說完帶著二女轉身離開,司徒睿顫顫巍巍地回頭看著牆上的那兩行字,佇立許久後一股愧疚之色浮現於臉上。
浩然這兩個字的分量,他知道自己擔不起……
許安從懷中掏出了昨夜整理出來的名單,他準備開始閻王點卯了。
“來,你們挑個名字。”許安把名單橫在二女面前。
程英看著紙上密密麻麻的名字眉頭一皺,看來這些年京城的百姓沒少遭罪啊!
她之前一直住在京城居然沒發現有這麼多欺男霸女的事,果然陰暗的事只在陰暗的角落裡肆意橫行。
“就這個吧!”程英隨機指了個叫葉欽的傢伙,上面寫著他強搶民女,女方家裡礙於他家的勢力才不得已妥協讓女兒做小,此事也就大事化小了。
“行,就他了,走吧!”
路上百姓見到許安紛紛行禮問安,現在城中基本已經沒人不認識許安了,許安走到哪都是一群人跪拜,這搞的他也很無奈。
有些百姓就遠遠跟在許安身後,因為他們感覺可能又有瓜吃,許安都快成賣瓜的了,他走到哪哪就有瓜吃。
砰!
葉家的大門被蔣依依卯足力氣給一腳踹飛了,她現在對於踹門這活計那是輕車熟路,想必今天過後城中的木匠能大賺一筆,全都是要修門的。
在葉家下人震驚的目光下,許安扯著嗓子大喊了一聲
“哪個是葉欽,滾出來捱打!”
“哎呀,王爺駕臨,老夫有失遠迎,請王爺恕罪!”
葉家家主聽到動靜後氣沖沖的跑了出來,發現踹門的人是許安的時候立馬上演了一場川劇變臉。
“你是這宅子的主人?”
“小的葉順德,正是此宅家主。”
“葉欽是你兒子?”
“回稟王爺,是的,不知犬子犯了何事竟然引得王爺親臨?”
“我是來翻舊賬的,讓葉欽滾出來。”許安語氣平淡的一句話讓葉順德嚇的雙腿一軟,他趕緊讓下人去叫那不成器的兒子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