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諸君,世上從無乞來之尊嚴,真理只在大炮射程之內,先生曾言,國家的正義性從來在於是否有力抗禦外辱,只有用鐵血打服了外患,我們才有資格改革內疾,先生從未關注民變民亂,但這次,先生破天荒出兵勤王,先生為什麼突然出兵勤王,那是因為異族把我大明百姓當豬羊宰殺。”
“先生之仇皆我之仇,先生之恨皆我之很,先生不忍我等年輕學子慷慨赴死,我朱慈燦決定先天下而赴死,男子漢大丈夫死便死亦,但我朱慈燦想讓這些通古斯野人看看,大明不但有反抗苛政之亂民,大明還有螳臂擋車之義民,犧牲我一個,會喚醒千千萬萬前赴後繼之仁人志士,我們,一定會達成先生所願建立一個自由民主的新大明。”
一個男生激動道:“算我週三一個,”
“苗石算一個,”
“李寬少不了,”
“我呂冰花當仁不讓,”
“李春毫無所懼,”
“…”
山頂數十人全部熱烈舉手同意後,朱慈燦便蹲在地上拿樹枝邊安排邊畫方案路線。
安排妥當後,眾人藉著月色往山下摸去,山頂上只剩下兩條細長的身影。
“慈燦,我也想跟你去,”呂玉芳哽咽道。
“不可以,你鑽研的學問也是重要的戰場。”
“沒有我研究所還有其他人,沒有你我是孤魂野鬼。”
“聽話,戰場非兒戲,”
“你不怕我也不怕,”
“不,術業有專攻,我會平安回來,”
“我不要,”
朱慈燦輕輕摟著她,呂玉芳熱烈抱著朱慈灶脖子乞求:“那你今晚要了我,我想給你留個骨肉,”
“不可以,”
“我不管,”
“不要這樣,我會害了你,”
“我不管,要不然明天我去找先生告狀,要不…”
第二天清早,在義學堂鑼鼓喧天歌聲激揚中,六千兵馬陸續登船北上。
呼嘯的北風很快把船隊吹到很遠很遠,直到看不到一絲痕跡。
當晚臨晨三點的軍官學院,鼾聲震天的宿舍慢慢湧現出很多黑影,而後人影躡手躡腳的向軍火庫移動,最後,在門口哨兵鼾聲如雷中,這片黑影慢慢的湧出軍校大門,一路往前,大學堂,中學堂不斷有年輕身影加入,隊伍到了橘子洲大橋,橋下突然密密麻麻涌上來無數半大孩子。
領頭的看著這些半大孩子惱怒的揮手讓他們回去,可這些孩子站在橋邊看隊伍離去後又悄悄的跟了上去。
吉王朱慈灶是第二天大清早得到朱慈煃氣喘吁吁報告。
“你說什麼,有一千多軍官生離奇失蹤,”
“對,一千五百多,佔了軍校三成多,而且武器庫剛裝備的二子式滑膛槍,二牛式左輪手槍,和臘梅式迫擊炮全部被盜。”
“胡鬧,軍校沒人執勤嗎,這麼大動靜怎麼可能不被發現,你這個總院長是怎麼當的,”朱慈灶拍著桌子怒吼道。
可很快,大學堂中學堂和小學堂負責人都跑來彙報,大學堂有三十幾人失蹤,中學堂有一千五百多人,小學堂有六百多人離奇失蹤,他們最大十四歲,最小十歲。
“胡鬧,快帶我去軍校,把執勤哨兵全叫來,還有橘子洲大橋執勤隊,他們執的什麼勤?”
朱慈灶急匆匆的跑下樓,小安子早把馬車準備妥當。
朱慈灶突然看著這個跟了他很多年的小安子問:“你肯定知道他們去了哪裡?”
“…”
“你說不說,他們到底去了哪裡,是不是去了北方。”
“是,”
“誰帶頭。”
“鐵血會,”
“什麼會,”
“鐵血會,總會長是軍校大二學生朱慈燦,我剛剛聽說他也失蹤了,肯定是他把人帶走了。”
“他朱慈燦要幹什麼,誰給他的權利讓他胡鬧,他這是要幹嘛,他不知道那會死人的嗎?”
小安子輕聲道:“朱慈燦的鐵血會宣揚的便是鐵血犧牲,他認為,只有用鮮血才能喚醒麻木的國人,只有用鐵和血才能讓異族明白,大明不可欺不可辱…”
朱慈灶聽著這些似曾相識的宣言久久不語,他忘了自己是否在課堂上有過這樣的言論感嘆,這麼多年了,他說過的話車載斗量多不勝數,但他確信沒灌輸極端思想啊!
一路急行軍的朱慈燦此時已經到了嶽州地界(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