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丟的是我輩儒學臉面,你如何能認賊作父。”
王晟身邊的小丫頭氣鼓鼓辯道:“我家少爺怎麼就不能讀新學,少爺以前頭懸梁錐刺股寫不出一個字,現在一年時間連跳三級,”
王晟尷尬的道:“這是我曾經的書房丫鬟苗花,她現在和我是同學,”
潘兆錫鄙夷道:“王兄,你這完全亂了規矩了,”
王晟擺手自辯道:“潘兆慎言,苗姑娘是看我落魄出於同情,王家被抄,我只分了少許家產,現在…現在…要不幾位兄臺去寒舍坐坐喝杯苦茶,就在這附近不遠。”
那就去看看這儒學叛徒之巢,王晟家確實就在步行街附近,而且就在江邊三樓,房子嘛是真的狹小侷促,但好在客廳座椅齊全。
那個叫苗花的丫鬟氣鼓鼓的在煤球爐上燒茶,王晟淡然道:“幾位坐,不要客氣,諸位肯定嫌棄我這地方小,可相比其他人我算寬敞,這套房花了我不少積蓄,但好在聽說現在漲價啦,”
“什麼叫漲價啦?”
“就是我買進來三百兩白銀,因為算大戶型臨江房,現在漲到五百兩,我等於白住大半年還掙了百餘兩銀子。”
四人看著這小公寓,一個客廳加兩個臥室加一個小廚房和抽水馬桶廁所,對於他們住慣四合院的富家公子真的很侷促。
“他們既然抄了你王家莊,王兄為何認賊作父流落至此,”
“非也非也,大房二房族人還想奪回田產祖業,我當時便寫了放棄田產文書,”
“此又為何,難不成你怕他們回南昌府報復,”
“不是因為這個,抗虜衛當時雖然破了王家莊,但他們行事很有規矩,我是被他們震服才跑到長沙安家落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