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人的心聲。
這種恐怖的神通讓張玉樹每次來見太子都如履薄冰。
他只能小心說道:
“太子殿下過謙了。”
聽他這麼說,太子搖了搖頭:
“唉,你們啊,就是活的太複雜了,每天心裡想的是一套,做的又是一套,累不累。”
張玉樹又是一震,不敢多言。
“還有啊,我不是說了,私下裡叫我盈和就好,不要叫我太子。”
“玉樹不敢。”張玉樹搖頭。
“唉,這有什麼不敢的。”太子也搖搖頭,似乎對張玉樹的這種做派頗為無奈。
“算了,不強迫你了。對了,玉樹,剛才我看這樹下螞蟻成群結隊出來,想來應該是要下雨了,玉樹你回去的時候可要記得帶傘啊。”
說著,讓出半邊身子,讓張玉樹去看樹下忙著搬東西的蟻群。
張玉樹無心去看什麼螞蟻,只是點頭稱是,心頭卻有些無言。
自己這樣的修士又哪裡需要帶傘?
太子有時這天真爛漫的話語著實讓人招架不住。
“玉樹你錯了,天道之下你我哪個不是凡人?不撐把傘,怕是要被淋得面目全非啊。”
張玉樹一愣,覺得這太子的話裡似乎別有深意,但卻不敢細想,怕自己守不住心神,心聲又被聽了去。
好在太子沒有再多說什麼,而是再次轉換話題道:
“今日,陽師傅跟我講人身內景的時候,跟我提到修士凡人的各種區別,我便思維有些發散,一時間想不明白所謂修士與凡人的仙凡之別到底該怎麼理解?”
“我們又應該怎麼對待凡人?”
“玉樹,你又是怎麼看的呢?”
張玉樹心道:
這看來就是太子找自己真正要談的事了,雖然不知道動機是什麼,小心應對總沒錯。
剛準備想一個穩妥的說辭,卻看見對面的太子正在似笑非笑地看著他。
張玉樹連忙斷念,守住心神。
他摸不透太子到底有沒有聽到自己的心聲,於是決定實話實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