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相約許昊登科之日,就是迎娶柳竹青之時。
金榜題名日,亦是洞房花燭時!
許昊強掩內心的激動,與眾進士共同入宴。
眾人皆是青春年少,又是這景國無數修士中最傑出者,或談玄論道,或討論朝政,或印證修行,一時間宴會上熱鬧非凡。
不久,煙雨樓主事人來到近前,拱手笑道:“小的給各位進士老爺道喜了,今天大喜之日,煙雨樓花魁柳竹青特獻奏琴曲一首,以表恭賀。”
語罷,臺上幕布分開,一個臉上戴著面紗的女子懷抱古琴走出。
雖有面紗遮擋,但這女子眉目清冷,眼波流轉間隱隱有出塵之意,氣質非同一般。
許昊心頭一熱,這女子,正是與他兩情相悅的煙雨樓花魁柳竹青。
柳竹青眼睛掃過一眾新科進士,尤其是在許昊臉上停了一下,款款施了一禮,說過幾句道喜的話,就彈起琴來。
許昊看著臺上美麗大方的心上人,感覺像是吃了蜜一般倍感幸福。
新科進士中也有知道他與柳竹青事情的,當即調笑了幾聲。
迎著眾人曖昧的眼神,許昊臉上泛起紅暈,眼睛卻似不經意地掃向了宴會上另一人。
正是角落裡的張玉樹,此時正笑著與另一人說話,看不出絲毫異常。
當年與他一起追求柳竹青的,還有這張玉樹,龍門會試中惜敗於自己之手,排名第四的張玉樹。
張家是景國的顯赫世家,許昊一度以為自己爭不過張玉樹。
沒想到竹青最終選擇了自己!一個出身縣城的寒門!
想到竹青對自己的賞識與青睞,許昊心裡的甜蜜和成就感又強了幾分。
自己現在已經是探花郎,終究沒有辜負竹青的心意!
恰在這時,門外一道聲音傳來。
“奉恩將軍府恭賀新科進士及第,謹奉七品法器清心玉佩五十四枚;另奉六品法器三件,恭賀狀元、榜眼、探花三位老爺得中鼎甲!”
許昊眼前一亮,永安各大勢力的祝賀來了!
對旁人來說,這些賀儀不過是心意罷了,但對他寒門許昊來說,這可是真金白銀。
“姑蘇世家恭賀……”
“明威將軍府恭賀……”
“報恩寺恭祝……”
……
恭賀的聲音不絕於耳,大部分新科進士臉上都露出了笑容,只有少數幾人眉頭微微皺起。
來的勢力看似不少,卻少了最重要的那幾家!
許昊卻不知道這些,他看著眼前的一切,愈發開懷。
飲有醇澧,食有珍饈,臺下高朋滿座,臺上紅顏知己,天子垂恩,百官祝賀。
人生至此,夫復何求?!
許昊只覺得暢快至極,不禁大聲吟道:
“昔日齷齪不足誇,今朝放蕩思無涯。春風得意馬蹄疾,一日看盡永安花!”
“好!”
“好詩好詩!”
“許兄大才!”
當即就有幾人拍手叫好。
就在許昊志得意滿之時,一道尖細的聲音突然響起。
“上諭,許昊接旨!”
許昊轉頭,一位身穿大紅蟒袍的白胖太監帶著幾個大內侍衛走進來。
“新科探花許昊,勾結魔道妖人,著廢去修為,逐出永安。”
許昊如遭雷擊!
勾結魔道妖人,此話何來?!
“公公,我哪裡認識什麼魔道妖人!肯定是搞錯了!”
負責宣旨的白胖太監聞言,冷笑一聲,手中忽地甩出兩物,在其靈元的控制下落到許昊手裡。
許昊定睛一看,竟然是一封自己的“親筆信”和一枚有些自己靈元烙印的玉佩!
這是?!
許昊看著玉佩,突然抬起頭死死地看向臺上的柳竹青。
玉佩是自己送給柳竹青的定情信物,而自己的字跡,柳竹青也最會模仿!
臺上柳竹青眼睛裡似是閃過了一絲愧疚之色。
許昊心中悲苦:這是為什麼?
不是說好了自己中進士之日,就是二人成婚之時嗎?
為什麼要背叛自己?!
突然,他想到了什麼,看向了眾人身後一處。
張玉樹正在靜靜地看著他,嘴上還是掛著笑容,但眸子裡的寒意已經凝成實質。
許昊恍然大悟,但是那邊的白胖太監已經發出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