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的六城之中可有什麼高手?”徐乾興致勃勃,戰意高昂。
張遠在仙都雷火院混跡三年,別的不說,訊息是靈通得很。
“仙城之外的其他五城各有好手,但想必不被兩位師弟放在眼中,唯獨天鼓城五大姓中有三人需要特別注意。”
“這三人是五大姓中這一代的領頭人,是自小修煉天罡五雷正法的五姓翹楚,修為都在一重洞天境。”
“連氏的連天河,精通連氏家傳的水法,與雷法相互結合,練成獨特的水雷神通,頗為不凡。”
“晉氏的晉源,練成天罡五雷正法中的天雷擊神通,可一次性召喚三道天雷,殺力強橫。”
許昊暗暗點頭,內院招收弟子的年齡上限是十五歲,能在這個年齡以下修煉到洞天境並且練成天罡五雷正法中的神通自然是天才。
只聽張遠繼續說道:
“連天河跟晉源雖然修為殺力不弱,卻不是二位師弟最大的對手,最需要兩位師弟注意的,是這最後一位。”
張遠滿臉凝重。
“五姓之中,易氏為首,這一代五姓子弟中的第一人,便出身易氏,姓易名玄。”
“易玄?!”許昊還未如何,徐乾卻已經叫出聲,很是驚訝。
許昊不明所以。
“徐師弟聽過這易玄的名字?”張遠看向徐乾。
“不錯,我不但聽過,我還見過他一面。”徐乾眼中閃過回憶之色,緩緩講述他與易玄當年的一面之緣。
原來,易玄的父親是天鼓城城主,同為城主,他與徐乾的父親徐鼎自然有所往來,有一年他帶易玄來拜訪過徐鼎父子。
當時徐乾少年心性,又是個生性好鬥的武痴,自然要與易玄較量一番。
講到這裡,許昊心頭一動,問道“結果如何?”
徐乾回道:
“我比易玄要大幾歲,我徐家的傳承雖比不過仙都雷火院的天罡地煞雷法,卻也不遑多讓,因此一開始我一直是壓著他打。”
“但是……”徐乾的臉上寫滿無奈:
“在我即將把他一舉擊敗的時候,他的身上突然雷光一閃,然後不等我反應過來,我已經被他打倒在地。”
“哦?”許昊驚訝了。
徐乾的實力他是瞭解的,在同輩之中應該少有人能敵,這易塵竟然能一招敗他?
徐乾語氣中透露出忌憚:
“等他父子二人走了,我詢問父親才知道,原來易氏有一門煉體殺伐道術玄雷霸體,類似於我徐家的騰龍八式,但這門道術要求修煉者對雷電的親和力要高,就算是易氏之中也少有人能練成。”
“而這易玄,一學就通。他打敗我用的就是這玄雷霸體中的雷閃一招。”徐乾臉現複雜之色。
許昊見徐乾這麼說,倒是對這易玄產生了些興趣,但仍然沒什麼情緒波動。
再厲害,不過是一個一重洞天境而已,又能怎麼樣?
不是許昊傲慢,而是這個境界,這條路他早已經走過了。
當年在景國白雲道院,他又何嘗不是踩著一個又一個天才的肩頭一步一步打上來的?
他真正的舞臺在仙台境,所幸如今他離這個境界越來越近了。
身旁的張遠見許昊鎮定的神色,當即心中有了底,原來他還擔心這深不可測的許師弟對付不了易玄,現在看來應當大有把握。
他心頭火熱,這麼一來他心中謀劃的那事也就有了著落。
他很是高興,又與許昊兩人暢聊了半晌,才離去。
見他離去,徐乾也告辭。
他要好好珍惜這一個月的時間,爭取在六城小法會上一雪前恥。
許昊起身送走二人,看著張遠離去時興高采烈的背影,覺得有些蹊蹺。
這張師兄,過於殷勤了些。
自己參不參加這六城小法會,與他何干?
總不會真的是出於對五城的歸屬感吧。
修士遠離紅塵,煉心求道,這種所謂的歸屬感又豈能絆住人?
除非是他自己也牽扯其中。
許昊想了想,施展道術隱匿身影,遠遠地跟在張遠身後。
只見張遠身化遁光,卻沒往一殿六堂的核心地帶走,反而是拐了個彎越走越遠。
直到來到一處低矮的荒山前,他才落了下來。
許昊仔細打量,見這荒山漫山遍野的野草,毫無風景可言,屬於那種挑洞府也絕不會挑到這裡的不起眼的荒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