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自己一擊沒能將許昊淘汰,晉源有些吃驚。
他一直在觀察場上的每一個人,確定自己剛才出手偷襲的時機是恰到好處。
沒想到徐乾這個小跟班竟然躲過了這一劫。
他跟易玄一樣,都以為許昊是徐乾的跟班。
雖然與易玄、連天河同屬五大姓子弟,這晉源的性格卻與他們截然不同,甚至與連天河可以說是完全相反。
他向來追求省力,不喜歡做無謂的爭鬥,習慣用最簡單的辦法達成目的。
之所以偷襲許昊就是這個原因。
只是沒想到預想中十拿九穩的事情失敗了。
他倒也無所謂,無非是多廢一些手段罷了。
他開始調動那道由水汽與雷電組成的小雷池,包向許昊。
他只需要攔住許昊,剩下的那條火蟒可以替他代勞。
對他來說,最好的局面是逼得許昊和火蟒拼個你死我活,到時候他就可以輕鬆淘汰兩個人。
易玄將徐乾淘汰,連天河再將另外兩個五城鄉巴佬淘汰,這樣六城小法會前三名就是他們三個的了,也算保住了五大姓的顏面。
至於六城魁首,他就不想了,總歸是搶不過易玄。
想到這裡,他忍不住看了一眼場中仍然在閉目養神一動不動的易玄,神色複雜。
與這樣的天才同為一輩的五大姓子弟,是他們的不幸。
他搖搖頭,繼續操控水雷池攔截許昊。
至於連天河那邊,他看也不看。
如果連兩個五城出身的鄉巴佬都壓不住,連天河也就不配與他齊名了。
事實上正如他想的一樣,連天河與尉遲鈞、顧春秋二人的鬥法完全是一面倒的形勢。
連天河五行道術純熟,又掌握有天雷擊這樣的雷法神通,一交手就將二人壓的抬不起頭來。
好在二人一個是皮糙肉厚的體修,一個修煉木行功法對雷法有一定的抗性,不然恐怕過不了幾招便要被打下擂臺。
饒是如此,兩人現在也是在勉力支撐,恐怕要不了多久還是難逃落敗的命運。
兩人且戰且退的間隙,顧春秋與尉遲鈞神識傳音。
“尉遲師兄,你可能一人擋住這個連天河一刻鐘的工夫?”
尉遲鈞聞言,看了一眼顧春秋。
只見對方眼神堅毅,應該是自有手段,準備施展底牌。
他沉默了一會兒,以神識說道:
“我最多能撐住半刻鐘。”
顧春秋眉頭緊皺,眼中光芒閃過,只思考了一瞬就重重點頭:
“好,半刻鐘就半刻鐘,請師兄務必撐住!”
說罷,他徑直飛離戰團。
連天河見狀,發出冷笑:
“想走?!”
一伸手,一道天雷擊打出。
天空中有烏雲出現,一道閃電擊向顧春秋。
未等擊中顧春秋,一道鐵塔般的身影已經擋在前面。
他鬚髮皆張,仰天一聲怒吼,雙手掐出一個道訣立在身前。
他的身上開始有光華流轉,眨眼工夫全身上下泛起古銅色的光芒。
這是他作為體修特有的獨門秘術,三品道術銅身術,防禦力驚人。
閃電打在他古銅色的面板上,竟然沒有絲毫反應。
連天河輕咦一聲,來了興趣。
他生性狂野,最喜歡這種硬碰硬的戰鬥,當即哈哈大笑道:
“有意思,再接我一招天雷擊!”
說罷,又是一道天雷擊打出,再次被尉遲鈞的銅身術擋下。
與此同時,退到一邊的顧春秋也沒有閒著,他從洞天境中掏出無數粉末狀的東西,迎空撒出。
接著,他一個風系道術使出,將這些粉末吹到不遠處的連天河和尉遲鈞身邊。
連天河自然不可能讓這些粉末近身,隨手一道道術打出。
出乎他意料的是,這些粉末竟然真的被他隨手打散,落在地上,似乎毫無威脅。
他皺起眉頭,不知道這些東西有什麼意義。
不等他細想,尉遲鈞已經衝到他的身前。
作為大姓子弟,自然也有傳承的殺伐道術,近身搏殺他也怡然不懼。
兩人纏鬥在一起。
遠處的顧春秋對一切恍若未見,仍是從內景中掏出大把大把的粉末撒出。
這樣詭異的畫面持續了足足半刻鐘。
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