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大漢的這場“特殊考核”,許昊、徐乾兩人走入問道宮門。
一進門,兩人只覺得眼前一花,一陣眩暈的感覺襲來。
許昊心驚,這種感覺他很熟悉,是傳送陣破開空間特有的感覺。
果然,等許昊眼前的景象穩定下來,他發現自己已經來到了一座山前。
這山鬱鬱蔥蔥,巍峨聳立。
山的入口處是一座不大不小的山門,山門後面是一條瘦瘦窄窄的石徑,這小徑彎彎曲曲,翻過前面的土坡就被擋住,看不到後面的路了。
許昊抬眼望去,這座山的最高峰隱在雲間,讓人看不清楚。
陽光灑下來,秋風吹過,都讓這座山有了一些清新的氣息。
如今,他們這些人正站在那座山門不遠處,數千人擠在這裡,顯得有些擁擠。
雖然不知道這是在哪裡,但許昊明白這裡肯定不是問道宮。
能施展這麼大的傳送法陣將數千人傳送到這裡,仙都雷火院的手筆不可謂不大。
在山門前,正有一個身穿白底火焰紋道袍的大漢正半躺在山門旁邊的一塊大石頭上,自顧自飲酒。
這大漢頭髮披散,衣服凌亂,領口大開露出前胸來,赤著一雙腳,翹著二郎腿,此刻正抱著一個半人高的大紅色酒葫蘆痛飲美酒,看起來好不痛快。
跟剛才兩個守門人一樣,這醉漢也對眾人視若罔聞。
有了道宮門口那漢子的前車之鑑,這裡的人雖然不滿,卻沒有任何一個敢多說什麼了。
陸陸續續有人進來。
直到盞茶工夫再沒有新人進來時,那醉漢一抹嘴,伸個懶腰,緩緩從大石頭上直起身來,改為盤坐。
醉漢打個酒嗝,揉揉眼睛,醉眼惺忪地看著眾人,說道:
“既然人來的差不多了,那就進山吧。”
說著,一揮袖子,示意眾人進山。
眾人面面相覷,有幾個人一咬牙,還是站了出來。
為首的對著醉漢恭敬行了一個禮,說道:
“見過師兄,敢問師兄這次仙都雷火院入門考核的規則是什麼?”
醉漢聞言,一拍腦袋,笑道:
“哎呀!疏忽了!”
“差點忘了跟你們講,這次考核的內容就是……”
他一指身後的山峰。
“爬山!”
說完,他就不再言語,再次喝起酒來。
先前開口的那人頓時尷尬起來,但也不得不硬著頭皮再次開口:
“敢問師兄,爬山爬到什麼地步才算是過了考核呢?”
聽到他又問,醉漢登時不耐煩起來,他哼一聲,瞪著這人說道:
“你這人,怎麼恁多事!讓你爬你爬就是了,還問個鳥!”
問的那人一縮脖子。
醉漢收回目光,雖然生氣,他還是補充道:
“既然說了是爬山,爬到山頂肯定是過關,要是爬不到山頂嘛,按從高到低收100弟子。”
說完,繼續躺下,抱起酒葫蘆灌了一大口,然後沉沉睡去,幾個呼吸間就響起鼾聲,全然不顧在場眾人。
場間的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時間無人有動作。
雖然入山的小路就在眼前,但沒人想做第一個人。
許昊看向入口處那座山門,只見這山門造型簡單古樸,看起來跟一般的山門沒什麼兩樣。
山門柱子上掛了一副對聯。
上聯是:照前因後果中間來去
下聯是:觀善性歹念人心搖擺
許昊仔細思索這幅對聯,卻讀不出什麼道理來,於是他抬頭望去。
卻見原本應該是橫批的地方,竟然掛了一面銅鏡。
這銅鏡不似一般鏡子光彩照人,反而是鏽跡斑斑,看起來就像是在垃圾堆裡撿出來的一樣。
許昊愈發奇怪,只覺得這山門有些古怪,於是沒有急著向前。
身旁徐乾也是面露不解之色,問道:
“許兄,有沒有看出什麼玄機來?”
許昊搖搖頭。
時間一點一點過去,終於,有人按捺不住了。
是一個面色陰沉的年輕人,他冷哼一聲,大步走向山門。
眾人紛紛緊張地看著他。
哪知道他走到山門跟前,竟然一動不動了。
這可急壞了所有人。
當即就有人催促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