鞋兒?我還怕他教不好孩子呢,一大家子一箇中童生的都沒有,不是幾個孩子腦子缺,就是沈老先生教的不行,不然為啥他們這麼好的唸書條件都落榜了?”
“你說的也不是沒道理。”李寡婦點點頭,十分贊同。
“那可咋整,咱孩子都還在學堂跟著他呢,這不是平白把咱的孩子們耽誤了嗎?”
孫氏握緊拳頭,氣得差點吐血,翻著白眼直往後退。
他丈夫辛辛苦苦當這個教書先生,一月就拿那倆兒束脩,背地裡還被人如此議論。
過分!
實在太過分了!
她穩住身體,把揹簍卸下來,狠狠擲在地上,拿著鐮刀就衝了上去。
“劉香椿,李寡婦,你們嘴裡擦屎了嗎,一個個嘴咋恁臭呢?背地裡道人長短,算啥,有本事你們在我面前議論!”
劉嫂平日裡能幹的很,早就看不慣日日躺著收錢光指揮繼子一家子乾的孫氏了,心裡有些不平衡,再加上老沈家現在名聲大不如前,她也不怕了。
“當面議論就當面議論,我說的也沒錯,一家子五個參加縣試的,全都落榜了,你不嫌丟人,我還嫌害臊呢,咋有臉擱我這兒理直氣壯呢?”
孫氏咬牙切齒道,“哼,落榜了咋了,今年落榜再等三年一樣的考,今年不中,下回就不能中了?”
“呵呵,就他們幾個?難中!”
手不能提肩不能挑,一個個懶成蟲,那樣的人唸書能考中?
真是笑死人了!
孫氏氣得險些發瘋,她猛地伸出手中的鐮刀,橫在劉嫂面前,嚇得劉嫂臉都白了。
“你想幹啥?”
“殺人可是要蹲大牢的!”
曹大娘樂呵呵的,看熱鬧不嫌事大,話裡透著譏諷當和事佬。
“淑蘭,快彆氣了,大家圍在一起說說話,也不是有意要戳你痛處的,你別同她們幾個嘴碎的一般見識,你們一大家子這麼多男丁,也不是非得走科考的,人老大兩口子不是做買賣嗎,聽說現在賺錢了,人都搬鎮上不回來了。”
啥?
搬鎮上不回來了?
好幾個人都驚呆了,孫氏也傻眼兒了。
繼子一家子搬鎮上去了?
這是掙著錢了吧?
她黑著臉,冷哼道,“誆誰呢,就憑他們?能搬鎮上?咱桂花村兒這麼大,有幾個搬鎮上的,那得掙多少銀子啊,你們少廢話,背地裡講我們壞話,必須向我賠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