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看出小卓在猶豫,他當即追問,“小兄弟,你認識他對不對,能不能麻煩你告訴我,他現在住清河鎮何處?”
小卓在雲來酒樓當了好幾年夥計,早就練出眼力勁兒了。
在不能確定這人找青川哥是好事還是壞事之前,肯定不能告訴他青川哥家住哪兒的,萬一這人是找麻煩來了,他說了豈不是害了青川哥一家?
小卓問道,“貴客看起來不像咱清河鎮的人呀,你來清河鎮找人可有啥事?”
“先前犬子和青川兄弟有點淵源,犬子不記路,只記得當初青川兄弟進過一家酒樓,想必是認識酒樓裡的人,也不知他進的是不是你們酒樓,聽說他們一家搬到鎮上住了,我們想拜訪他給他送點年禮。”
送年禮呀?
青川哥啥時候認識這樣的富戶了?
他回頭望了一眼大堂,小棠正和姚管事站一處,她只看了一眼就挪開了視線,很顯然小棠不認識這人。
小卓眼珠子一轉,當即有了主意。
“這位客官,你問小的,還真是問對人了,青川哥外出忙事情去了,等到晌午會路過這裡,要不你先進酒樓等他,我幫你在外面看著點,要是他回來,我喊住他,咋樣?”
不管他找的是不是青川哥,先讓客人進酒樓,酒樓還能多一份兒生意,姚管事都得誇他機靈,再讓小棠過去確認確認,小棠經常跟著青川哥縣裡鎮上來回跑,說不定也能知道點啥。
而且,等青川哥從這裡路過的時候,他把人喊進來和客人見見不就成了?
他這樣做也沒騙人!
男子想了想,覺得在酒樓等也行,青川兄弟出門忙事情,只有妻女在家,他也不方便登門。
“行,那我們裡邊兒等。”
還沒等他喊人,車廂門簾就掀開了,他的兩個兒子一左一右從馬車兩邊跳下。
正是薛寒星和薛瑞豐兄弟二人。
父子三人被小卓招呼著進酒樓,林小棠和姚管事道別後,正準備往外走,雙方遇了個正巧。
薛寒星看見林小棠,面露驚喜,眼神都多了一絲亮光。
“小棠!”
薛瑞豐性子直爽,一看見小棠便丟下爹和大哥,“嗖”地跑了過去,激動得拉住林小棠的胳膊。
“小棠,真的是你呀,我還以為要找好久才能找到你家呢,能在這裡遇見你,可真是太幸運了,咦……咱上回也是在酒樓遇見的,酒樓可真是個好地方呀。”
能在這裡遇見薛家兄弟,林小棠更加驚訝。
事情都過去這麼久了,他們找來幹嘛?
她笑著問,“你們咋想著來清河鎮找我家了?”
該不會是,薛瑞豐邀請她去族裡看戲不成,反過來找她玩吧?
這回,不等薛瑞豐開口,薛寒星搶在弟弟前邊回答,“當初你和青川叔救了我弟弟,我們誤會你們,沒給謝禮,我爹事忙,讓下人來覺得誠意不足,又不放心下人帶豐弟來道謝,便推到年後才帶我們來,你和青川叔不會介意吧?”
林小棠心中瞭然,原來他們找來,是為當初救薛瑞豐那件事。
事情都過去幾個月了,她和爹還有啥介意的?
再說,當初救薛瑞豐的時候,她和爹也不是衝著謝禮去的。
“不介意,其實你們沒必要大老遠跑這一趟的。”
薛寒星有些緊張道,“有必要,遲到了這麼久,我們心裡一直過意不去。”
幸好,上回在縣裡酒樓碰見小棠,他問了一嘴,知道小棠一家搬到清河鎮鎮上住,他們才找對了地方。
弟弟就是個吃貨,只記得青川叔送他回縣裡的時候,先帶著吃食去過酒樓,別的都不記得,不過這次倒是起了作用,來酒樓打聽剛好碰見小棠。
薛致遠站在兩個兒子後面,傻眼兒了。
這兩個小子,看見救命恩人的女兒,連他這個爹都不要了,也不同他介紹人。
老二激動也就罷了,那是人家救命恩人的女兒,好歹相處過幾日,老大這是激動個什麼勁兒呢?
還是說,這個叫小棠的丫頭,有什麼特別的?
薛致遠上下打量了林小棠一眼,小丫頭看起來六七歲的年紀,一雙眼睛異常明亮,看起來不像個鄉下小丫頭,似是懂很多的樣子。
他笑著上前,嗔道,“你們兩個臭小子,找著人了,只顧著高興,也不趕緊向爹介紹介紹。”
薛瑞豐這才興奮的向爹介紹,“爹,這就是我同你說過的小棠,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