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都聽掌櫃的!”
夥計愣怔了一瞬,立刻應聲跟上。
李管事留在酒樓忙著退錢安撫客人,張掌櫃則帶上一眾廚子和夥計們,氣勢洶洶地直接殺到雲來酒樓大門外。
一群人站在街道上氣急敗壞地嚷嚷叫。
“姓蘇的,你個狗東西,趕緊給我滾出來,竟然敢坑我,今日你要不給我個說法,我定抓你去報官!”
他身後的幾個廚子和夥計們立刻朝著路上來往的行人,大聲宣傳起來。
“來人啊,大家快來看看吧,雲來酒樓的人竟然設計陷害我們聚賢酒樓啦,他們賣滷豬蹄,就耍陰招,收買老沈家不給我們供真貨。”
“大家夥兒快來聽一聽,瞧一瞧,幫我們評評理啊……”
“……”
幾個廚子和夥計一通嚷嚷,路上的行人很快圍過來看熱鬧。
姚管事聽見外面有人叫罵,立刻帶了幾名夥計出門。
他定睛一看,鬧事的竟然是聚賢酒樓的張掌櫃?
這可真是我不惹事,事卻主動找上門!
姚管事臉色一沉,瞬間惱了,“咱們兩家酒樓都不在一條街上,大家井水不犯河水,光天化日的,你們無緣無故的來究竟想鬧啥?”
張掌櫃咬牙切齒道,“少裝蒜,叫姓蘇的出來,這事他必須得給我的滿意的交代。”
“交代啥,我們掌櫃已經連著好幾日都不在鎮上了,他能對你幹啥,你這不是無中生有誣賴人嗎?”
張掌櫃雙目通紅,氣得目眥欲裂,怒極反笑。
“呵呵——”
“簡直是天大的笑話,你們對我的酒樓使了陰招,姓蘇的以為他躲起來當縮頭烏龜,這事兒就能揭過嗎?”
“不可能,我們掌櫃人品好的很,咋會使陰招,你必須給我說清楚,不要血口噴人!”
姚管事和張掌櫃僵持不下,頓時引來不少行人圍觀,大家議論紛紛,場面熱鬧極了。
張掌櫃譏諷道,“你們賣的滷豬蹄是找沈家人供的貨,對不對?同樣是沈家人供的滷豬蹄,憑啥給你們供的好吃,給我們供的就是另外的味兒?指定是你們串通了沈家人,讓他們故意不給我們好好做,企圖壞了聚賢酒樓的招牌搞垮我們,你們就能在這清河鎮一家獨大了,是不是?”
既然姓蘇的想搞垮他聚賢酒樓的招牌,那他便不會輕易放過,反正他酒樓的名聲今日肯定要臭了,要臭大家就一起臭!
敢搞他,那就別怪他拉著雲來酒樓墊背。
姚掌櫃卻覺得莫名其妙。
明明他和自家掌櫃啥都沒做,卻被姓張的瘋狗一樣拽著咬,還被當眾汙衊潑髒水,萬一被那些聽風就是雨的百姓們傳出去,他們酒樓的生意肯定得受影響。
於是,他立刻抓住重點道,“張掌櫃,你說你們聚賢酒樓的滷豬蹄,是沈家人供的?”
“沒錯,就是他們!”
張掌櫃當即咬著牙確認。
姚管事心想,雲來酒樓的滷豬蹄是青川家供的,青川領著妻女早就和沈家分家了,現在更是連姓都改了,自從供滷豬蹄後,青川就沒用沈家人自居過,青川的人品他也信得過,既然給掌櫃名下的兩個酒樓一起供滷豬蹄,就不可能瞞著他和掌櫃再供給聚賢酒樓。
況且,青川要真敢這麼做,根本也瞞不住。
他立刻接著問,“哪個沈家?沈家多了,十里八村的姓沈的有很多,就是咱鎮上都有姓沈的,你不能逮住個沈姓就賴我們酒樓身上啊。”
張掌櫃氣得胸膛起伏,掄刀砍人的心都有了,他耐心逐漸耗盡,根本不想再和姚掌櫃打嘴皮子仗。
“還能是哪個沈家,桂花村的沈家,就是給你們供貨的沈家,你不要再拖延時間了,趕緊叫姓蘇的出來給我個說法,談賠償!”
姚管事臉色一凜,不禁冷笑。
分明是這張掌櫃太蠢,沒有分辨就找人家供貨,這滷豬蹄要是隨便啥人都能做出來一樣的口味兒,那他們還找青川供個啥,直接讓酒樓的廚子做了還簡單省事。
不過,這桂花村的沈家,該不會是青川的爹和繼娘一家吧?
他心裡隱隱有了個大概,臉色才稍稍緩和一些。
“張掌櫃怕是弄錯了,給我們酒樓供貨的不是沈家人,他姓林,叫林青川,你該不會是被人矇騙了吧,這不是一家供出來的吃食,味道咋能一樣呢?”
“我們根本就不知道你們也要賣滷豬蹄的事情,況且,咱們這行有這行的規矩,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