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夥人圍著一處光點,已經一言不發很長時間,而光點旁圍著五把匕首,每把的方向上坐著各自的主人。
當然那把骨質的匕首在我看來最為突出,它過於華麗和精緻,以至於我近距離看到的第一眼就想佔有它。
他們一言不發,也沒有任何動作,我並不知道他們都在想些什麼,所以我只能觀察他們一些細微的眼神交流和表情變化。
一坐下來,大個子和被質疑的男人首先狠狠地掃了對方一眼,小個子在一邊察言觀色,消瘦的男人低頭在思考,傷員則在一邊獨自呻吟。
空氣很安靜,我甚至能聽到自己血液流動的聲音,這個地方並不安全,在我觀察他們動作的時候我還得注意我的四周,因為不論怎樣,安靜的感覺總是讓人覺得黑暗中有一股黑暗勢力在悸動。
“一定就是你做的,從剛剛開始我就在懷疑你了!”不知過了多久,大個子首先站了出來。
難道他已經掌握了線索?我在黑暗中想到。
被指著的人是被質疑的男人,“哦?理由呢?”他一臉從容地回應。
大個子同樣從容地回應道:“那麼我問你三個問題,做一件事。不會是無理的要求。”
他是要靠這個方法逼出兇手嗎?我頓時來了興趣。
被質疑的男人盯著對方的眼睛看了一眼,依舊從容道:“悉聽尊便。”
他根本沒有一絲畏懼。
“第一個問題。你從醒來到現在,你在做什麼?你在上飛船前是什麼身份?你的名字?”
三個問題在一瞬間提出,把對方打得猝不及防,根本沒有思考的時間。在對方提出問題的同時我也在陰暗處思考這三個問題。
“這算三個問題嗎?”被質疑的男人從容不迫地回答,就好像被提問的人不是他一般。
“算,快回答我。”大個子不想給男人一點思考的機會,為此對著他怒吼道。
“醒來後我看了他一眼,然後觀察周圍,確認再沒有風險後,我這才走向他觀察他的傷勢,同時我還走到插在他手掌上的石塊旁仔細觀察,”他說著這句話的時候特別看了一眼消瘦的男人,消瘦的男人見他投來目光頓時嚇得全身發抖,這也許就是大個子第一時間沒有懷疑消瘦男人的原因吧。“在上飛船逃難前我是一名普通工程師。我不記得我的名字了。”
為什麼要問名字?難怪他們一直沒有說對方的名字,原來還沒有互相介紹啊。
但是為什麼這個人連自己的名字都不知道而大塊頭一點都不震驚,甚至表現得理所當然。
說話,我的名字叫?
但是這些都不重要,為什麼一個工程師有這麼精緻的一把匕首,這種匕首看起來就已經有上千年的歷史了,難道他在地球上還是一個古玩興趣家?他的身份太奇怪了,然而其他人完全預設了。
“那把匕首是什麼樣子的!”話音剛落這句話便被拋了出來,好像對方早就想好了這一手,在場的所有人頓時投來難以置信且疑惑的目光,就連我也不例外,這大塊頭的心思竟然如此縝密,難道大塊頭已經發現了被石塊隱藏的匕首傷痕?他什麼時候注意到的?
然而不論大個子是否注意到傷口,對於被質疑的男人來說已經贏了,他的嫌疑已經被徹底洗清,匕首的主人很快反應過來反駁道:“不是三個問題嗎?”
“啊,抱歉我忘了,還好你沒開口。那麼還剩下最後一件事情,你考慮要不要做呢?”大塊頭帶有諷刺味的回答道。
對方看著他的眼睛冷靜道:“無妨。”
“那麼聽好了,站著別動。”
“你要幹嘛?”被質疑的男人淡淡地問道。
“我只是檢查你的身體有沒有血跡罷了。”聞言我下意識地看了看衣角的血跡。
“可以,不過只能他來看,並且你們要後退一些。”被質疑的男人指向低著頭在一旁發抖的消瘦男人。
“怎麼,你心虛了?”
“我答應了你們的要求,我只是單純看你不順眼,找個順眼的人來替你做這件事情罷了。”被質疑的男人冷冷地說道。
“你是不是心虛了?早點承認大家不會為難你。而且你找他幫你檢查,要知道他拿走了帶著血跡的石塊,誰知道你們是不是一夥的!”在暗處的我聽到這句話對此嗤之以鼻,在心底為大個子嘆息道,看來他在把矛頭指向別人的道路上已經窮途末路了。而一旁又被提到這件事的消瘦男人身體更加不自覺地顫抖起來。
“你們不能答應我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