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雨過後,一切都出奇的安靜,空氣總算變得不再那麼悶熱,多了幾分清爽,並且窗外也迎來了久違的晨曦。
站在窗臺,我好像隱隱約約看到了一道掛在天邊的彩虹,正想告訴周然,房門突然被敲響我連忙起身跑去開門,開啟門一看是送餐的志願者。幾天下來若是沒有政府派出的志願者我們早就餓死在了房間裡。
在末日來臨後,幾乎沒有人再到街上,市場和商城更是空無一人。因此所有的商販一時間,不僅面臨末日的恐慌還要面對沒有客人帶來的虧損,最後只能不得不關閉自己的商店。而這樣下去商販們只會因為大量的貨物囤積而持續虧損,我們則因為買不到食物被活活餓死。
為此政府為了防止天價食物和餓死人的事情出現,乾脆從各大小商販手上購買我們需要的貨物,然後以近乎免費的低廉價格賣給我們,以保證我們能夠安然無恙地度過這次危機。
這一邊,我接過餐具的同時連忙問道:“昨天那場爆炸是怎麼回事?”志願者聞言並沒有表現的出乎意料,好像早就預判到我會提出這個問道,所以他平淡地複述道:“過幾天恢復訊號就知道了。”說完便走了。
過幾天訊號就恢復了,那是不是就證明一切都可以恢復如初了,想到這內心有種壓抑不住的興奮,終於可以離開這個鬼地方了,回家陪兄弟們了。
我剛轉身便被身後的周然嚇了一跳,“我靠,你什麼時候湊上來的?”周然聞言笑著回答道:“在你提問的時候。”
我把餐具放到桌子上,一邊開啟一邊問道:“今晚還到隔壁房間打牌不?”周然頓時來了興致走了過來開啟他的那一份同時回答道:“去,怎麼不去,昨晚還沒發力!”
那是昨晚的事情。我和周然失魂落魄地從天台上下來,剛回到房間洗完澡,房門便被敲響,是隔壁房間的兩個女生,她們請我和周然去她們的房間玩撲克牌以打發時間,也就是這件事情讓周然容光煥發,振作起來。
不得不說這小子果真天生就是個大情種。
一個星期後,有了答案之後一切突然都變得井井有條起來,大街上也逐漸出現了行人和商販,人們逐漸適應了佔據了半個天邊的星球。
我拿起手機,同時走到桌邊拿起水壺就想一飲而盡,不過還是留了半壺丟給了周然。最後才激動地看向手機,已經給我推送了好幾條主題一樣的有關行星的簡訊,還有父母輪番的電話,不知為何看到這些電話眼眶莫名溼潤了起來,換做平常絕對不會這樣。
“喂,老爸!你和老媽怎麼樣,沒事吧。”我假裝沒事人一樣開口,我剛說完一句話還想接著往下說,沒想那頭就有兩個人帶著一堆又一堆的問題“轟炸”過來,我在電話這頭幸福地聽著他們的聲音。
“你怎麼樣了?”“你現在在哪裡?”“怎麼這打電話都不接?”“你和周然在一起吧?”等等。電話內容差不多就是這樣,兩位老人輪番盤問,即使他們和我們一樣都被突然出現的行星嚇到了。
雖然最後還是裝作沒事人一樣簡單彙報安全、瞭解家裡的情況和說明接下來的安排就掛了電話,但是這樣已經足夠了。
聽到父母的聲音總是能讓人一瞬間變得堅強和冷靜,尤其是在遇到自己失落的時候,這股無形的力量是怎麼也言不盡說不清的。
我看著周然一個一個地回答了兩位老人的問題,然後坐在窗臺抽著煙,看著眼前這個彷彿近在眼前的神秘行星走神。和大多數人一樣,事情發生的如此突然,讓人不僅不知如何應對同時也感覺到所在的這個世界上一下子變得更加渺小了,就像茫茫沙漠中的一顆小小沙粒。
訊號已經恢復,我們對這幾天發生的事情已經有了大致瞭解。訊號一恢復後,網際網路面對突然出現的星球一瞬間便“炸開了鍋”我和周然一邊看得津津有味一邊半信半疑地皺著眉頭看著他們危言聳聽。
這顆行星屬於空間跳躍似的突然出現,這一出現不要緊,離地球的距離僅僅只有一點二光秒的距離,相當於月球和地球之間的距離。還有這顆行星的質量同地球相差無幾,就像是孿生兄弟一樣,而這位孿生兄弟剛好擋住了地球的另一半也就是說有他在,地球的另一半要麼白天看不見太陽要麼天黑看不見星星。
當然最過分的一點是,在這位孿生兄弟的出現,地球的衛星月球一瞬間被作用力硬生生變得四分五裂,散開在太空中。
月球在太空中被撕扯成碎片難免會波及到地球,所以我們在天台上看到的那道閃光就是核武器應對月球碎片的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