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次確定大家安然無恙後,車隊繼續行駛進入濃密的樹林。
附近已經幾乎看不到有人居住的痕跡,行駛不一會我們就看到了地道。
副排長帶著十幾名士兵守在這,專門接應我們。接下里我們便要徒步運輸補給穿過近兩公里的地道前往陣地。
負責接應我們的副排長熱切地迎了上來問道:“怎樣,一切都好吧。”
排長回答道:“有點小波折,不過沒事,快動起來。”排長為了防止再出現意外沒有過多閒聊,揮著手就讓大夥卸貨。
話音剛落大家手腳麻利地把貨物從卡車上卸下來,重又大的貨物運載在通道內唯一的一輛車上,其他小的較輕的咱們所有人基本上兩隻手都沒有閒著。
地道屬於臨時修的,昏暗潮溼,不過不用擔心坍塌的問題,因為通道的壁面已經打上了混凝土。我想戰鬥結束後這個通道可能還會發揮別的作用,只是不知道會是什麼作用。
我們每走五百米就要休息兩分鐘左右,一部分人甚至需要休息更長的時間,因為要照顧到體能弱的人,所以我的負重就已經達到了四十公斤其他人也差不多,而大多數戰士還有遠遠超過這個數的。
因為大部分重量都集中在肩膀和手臂上,不能平均的分散在其他部位,所以最後一公里我們已經寸步難行,最後不得已,只能靠著意志拼了命的前進,我已經感覺能空吐白沫了,雙手也沒有知覺,只是靠著毅力驅使雙腿不停前進。
走到最後我已經沒有了意識,就連旁邊的人倒下我也沒能察覺,直到,我看見了光點才停下來,然後重重地倒了下去。
再次睜開雙眼時,我已經出現在帳篷內,我稍微動了動肩膀,一陣痠痛,甚至差點叫了出來。
慢慢地起身站起來,走出帳篷隨之而來的是一陣陣的槍聲以及炮聲,然後是瀰漫在空氣中複雜且難聞的硝煙,最後是聳立在一大片空曠的空地上的高大哨塔,不斷髮出著警鳴,以此來吸引那些怪物的注意力。
只見無數的怪物不斷湧向哨塔並爬上去,它們形成密密麻麻的大網,甚至半空還有幾十只被哨塔吸引不停盤旋的怪物。一顆顆炮彈轟開怪物形成的大網很快又有怪物填補缺口,可見怪物的數量驚人。而這一種情況世界各地都在發生。黑夜即將降臨,而每一次黑夜都是持久的,惡戰即將開始。
夜幕降臨,怪物們的視覺將逐漸恢復,在黑夜中它們反而能看得一清二楚,哨塔也開始停止警鳴,變成黑暗中的一座死物。
因為運輸的關係,今天我們這個非戰鬥隊伍不得不停留在前線,而我在看到哨塔的那一刻時已經有了覺悟。張排長一臉嚴峻地走了過來,“今晚誰也顧不得誰,拿起槍,能不能活過今晚還要看你們自己。”說完轉身離開。
一旁的戰士看排長走開,轉身對我們說道:“話雖然這麼說,這裡還是很安全的,今晚你們就呆在帳篷裡別出來就行。過了今晚就送你回去。”說完也離開了。我緊緊握著手裡的槍,呆在軍營裡幾個星期了,其實我們也算半個士兵了。
今晚咱們哪也去不了,呆在帳篷裡面自保。
營地和哨塔之間的間隔只有兩公里不到的緩衝區,突破緩衝區就是無數大理石塊推起的矮牆,矮牆後就是坦克,然後是大炮,最後就是陣線到我們隊伍所在的營地。
到了傍晚,怪物就會從四面八方包圍過來,因為營地中央不斷閃爍警示燈,足以把它們都吸引過來。敵人最密集的方向就在哨塔的方向,一到了夜晚怪物就如同狂潮一樣翻湧過來,但是能透過緩衝地帶的只有極少一部風,因為導彈的殺傷力能夠瞬間炸掉一大片。其他方向的怪物雖然和哨塔方向比起來不值得一提,但是卻是最為棘手的,因為敵人極為分散,並且沒有準確方位,所以只能靠戰士們逐一擊殺。
夜晚剛剛降臨,一陣又一陣巨大的轟鳴聲接連響起,甚至捲起了風暴把我們的帳篷的簾子給捲起了起來,我伸頭向外看一股熱風和著沙塵便立即撲面而來,眯著眼睛看向哨塔的方向,空地上捲起了厚厚的沙塵和火焰,沙和火在起舞,不斷地越竄越高,甚至蓋住了高聳的哨塔,直到我聞到一陣陣極為複雜的混合焦味,火焰和沙塵已經被黑色的煙霧所替代,頓時變得悶熱。
第一輪炮彈爆炸,緊接著新炮彈的聲響開始一陣陣地接連響起,一個晚上一刻也沒有停止。我們自然一個晚上也沒有閤眼,單單聽著戰鬥的聲音便讓我們時刻緊繃神經,時而害怕緊張,時而渴望戰鬥,但是更迫切的想要快點結束。
夜晚結束還有一個“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