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闆有什麼打算?”我們在離開的時候,周然突然熱情地上前問道。
“還能怎麼樣,再過幾天我也走咯。好好的,你們說怎麼就發生這樣的事情嘞,搞得現在人心惶惶的。”老闆無奈地說道,聽聲音好像不是本地人。
話雖如此,這幾天發生的事情也讓老闆賺的盆滿缽滿了。至少能夠抵得上一個月的房租了。
我看老闆還要繼續說,但我已經沒有心思聽下去急忙打斷道:“唉,老闆你也趕快回老家吧,咱們就先走了。”
打完招呼,咱倆揹著包就走,老闆在身後向我們揮手告別。
路面車來車往人行道絡繹不絕,不由得讓人懷疑有什麼能夠打斷這座城市的規律。看到城市恢復秩序就好像回到末日前一樣,但是那時的天空依舊有星空點綴,還能黑天白天旋轉,但是現在彷彿只有二十四小時的黑夜,並且永不休止。行駛在路上心情沉悶到快要窒息,在腦海裡反覆思考,現在這個時刻彷彿什麼都可以大膽去嘗試了,但是看著人來人往好像又什麼都做不了。
在上高速路前,遠處的一棟大樓突然沒了燈光,這不由得讓人駭然。
路過的人群見此情形,停下腳步議論紛紛,緊接著又離開了,好像倏然忘記了剛才發生了什麼。
車子行駛上了高速我和周然在車上睡去,直到到達第一個服務站,周然到這裡就要和我分開了,因為他還是想慢慢享受回去路上的過程,為此在下車前我不捨地對他告別道:“注意身體,周然。”說到底我還是很希望他回心轉意的,但是他點點頭囑託了我一些話便下了車並關上了車門。“走吧……”我在副駕上悵然若失地對司機說道。
不知過了多久,我沒有心情再去看時間。車子下了高速路過了幾個紅綠燈,緊接著一塊又一塊的稻田映入眼簾,我看著飽滿得垂落的稻穗,原本它們應該在太陽的光芒下散發著金黃色,然而現在卻黯淡無光,我看向天邊心裡無奈,不知道這次黑夜要持續多久。
終於快到了,路過了熟悉的小吃街,路邊的小吃攤雖然比記憶中少了許多卻還是有人聚在一起,這莫名讓人心安。
到了家門口,下了車,我在大門前躊躇著,遲遲沒有開啟門。一路上我和同伴分了別,孤身一人回到家,原本想要一股融洽和睦的家庭氛圍,但這樣小小的心願也沒有得到滿足,偌大一個房子最終還是我獨自一人回到了這裡,父母身為公務員他們依舊在外地打拼著。
猶豫了許久還是伸手去開門,一開門,一股久違的氣味撲面而來,每一個房子都有它獨特的生活氣息,而我家的氣息是具有年代的木料。我看向客廳和廚房,它們還是那麼的冷清和簡潔。
我關上門,黑暗倏然把我包圍起來,我忘記了客廳燈泡的開關在哪了,我無助地靠在門上隨即從門上滑落,就這樣一屁股坐在地上。現在我才明白,原來獨自一人等待是這樣的感覺……
身體沉重地躺在沙發上,孤單地思考著,應該做些什麼呢。外面路人稀疏,商販也是,那些熟人都去哪了。無聊地翻看手機,一個能聯絡的人都沒有。閉上眼睛也不想就這麼睡去,認真做一道菜,但起不來,動不了。又回到離開前的樣子,好像什麼都能做,但又好像什麼都做不了,難道世界末日也改變不了什麼,末日又能做什麼,我在心裡自問。分不清是精神麻痺還是身體麻痺了。想著想著依舊逃避不了現實,最後還是不由得翻過身抱著頭,痛心地在心底抱怨,為什麼到了這個時刻家裡依舊是空蕩蕩的……
不知多了多久。突然,手機響起了一道鈴聲,一條簡訊傳來,頓時把快要睡去的我驚醒,迷迷糊糊地翻開一看,看來我不得不出去一趟了,若是其他地方其他人我絕對不會理會,但是恰好這個人又在理想的地點出現。
這個姑娘怎麼會在這個時候邀請我?我在出發的路上,心裡一直帶著這樣的疑惑。我們在一家熟悉的露天餐廳見面,好在餐廳確實開著,客流依舊稀疏,而客流稀疏的原因和至今為止發生的一系列事情沒有太大關係,主要是因為知名度一直不高。
餐廳總體還說得過去,有一個吧檯,菜品有自己獨特的口味,裝修沒有花費太多力氣只是稍微在天台添了點東西而已,客人主要是老闆的朋友介紹,並且都住在附近大家都認識時不時都會來消費一番,說得上一直有固定的常客,所以才一直撐到了現在,當然老闆也是一個比較隨和的人,對誰都客客氣氣,也沒有一種想要賺大錢的狂熱頭腦。
其實對於她有過一年的憧憬但是那是在好久以前,是在十多年以前了吧,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