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恨不得,現在就把他們一個一個的抬走,在一個無人的地方慢慢地折磨他們,讓他們好好地看著我的樣子。
但是,我壓制住了心底的怒火。
為了萬無一失,還得從長計議。
我從這個男人身邊走開,來到那個和我一樣有著骨質匕首的男人面前。
我小心翼翼地從他身上拿出匕首,僅僅看了一眼,我就知道和我的匕首比起來簡直就是天壤之別,根本不可能是魚怪的骨頭,只能是某種稀有動物的。
整個匕首由某種深黑色的礦石和奶白色的骨頭一同製作而成,不論劍柄還是鋒刃都同樣堅硬且冰冷。
握柄是單純的黑色礦石。只是中間還鑲嵌有兩顆晶瑩剔透的玉石,分別為一紅一綠,隱隱約約散發出微弱的螢光。
再看向刀身。是單刃彎刀,整個刀身由完整的骨爪製作而成,並且從連線劍柄的部位到匕首尖端,顏色由深至淺被打磨得像玉石一樣晶瑩剔透,且刀身正面刻著華麗的花紋,一直延申到另一面刻著的一行神秘銘文的刀身上。
我把手伸向刀刃,僅僅輕輕觸碰的一瞬間就被割開了一道口子,並且小小的傷口處隱隱約約感到一陣陣微弱的寒意正在侵蝕著傷口。
我被神秘且華麗的匕首吸引得移不開眼睛,心裡產生了動搖。他的身上為什麼有這麼華麗的匕首?看來他們遇到的東西不少,並且他的身份一點都不簡單,我剋制住了拿走匕首的衝動,轉身看向身後那個憨厚的男人。
我緊緊地握住匕首,不急不慢地向那個男人走去,再次走到他身前,我俯下身猛地捂住它的嘴。
我抬起匕首,直接刺穿了他的手掌,這個力度承載了我至今為止的憤怒,如我所料他在受到傷害的這麼一瞬間睜開了雙眼,無意識地就要發出慘叫。
而我早已經捂住了他的嘴,一聲慘叫硬是被生生吞了回去,匕首穿過整個手掌深深陷入巖縫,他怎麼也掙脫不開,我甚至壓在了他的身上。
我本想再用我自己粗糙的匕首廢掉他的整個手臂,但是我看到了一塊更加粗糙的石頭。
我一刻也沒有猶豫,拿起石頭便運起全身的氣力向他那隻被我捅穿手掌的手臂上砸下去,在黑暗中他看不到行兇的人是誰,也看不到兇器和傷口,只有手臂上不斷傳來的劇痛。
而這些我都能看到,也能感覺到,現在我要讓我經歷過的痛苦加倍奉還。
我把他的手臂砸的稀爛,我甚至有意避開關節部位,我再次看向他時已經暈了過去。當然這還遠遠不夠,我在心裡這麼告訴自己。
我確認一遍他已經暈過去後便給了他簡單止了血,免得流血致死錯過了好戲,處理好後,這才起身離開,躲到了遠處的一顆樹後。
在此之前,我特意把那把帶著血跡且精緻的匕首放回原主人的腰帶上,接下來便等待好戲上演罷。此時我感到我的血液裡有一股莫名的悸動。
不久,那個男人醒來後發出了一陣又一陣大聲的哭嚎,其他人聽到動靜一個接著一個地醒來,開始打起燈光,就這樣幾束燈光同時照向男人,他的周圍頓時變得明亮無比,地上的螞蟻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一夥人醒來後怎麼也想不到會看到如此驚心動魄的一幕。
那個男人的手腕從中間斷開,帶有手掌的那一截被一塊尖銳的石頭死死地固定在地上,斷面處能看到殘缺的面板和森然白骨,整條手臂上佈滿血跡並且已經凝固,好在胳膊上緊緊地纏著一條布料否則早已經流血致死。
好戲就要上演,我在內心這麼想。
那位矮個子第一個上前檢視傷口,大個子見狀也急忙上前,大個子見對方臉色慘白地瞪著自己,怒道:“你看著我幹什麼?又不是我做的。”
小個子察看傷勢後急忙勸道:“我看他也是疼得要命,不是有意要瞪著你看。能給我拿醫療包過來嗎?”後一句對身後那位帶眼睛消瘦的男人說到。
我注意到了匕首主人的動作,我怎麼也沒想到他會直接忽略掉傷員直接看向自己腰帶上的匕首。我看他並沒有展現出一絲慌張,頓時在心底懊惱道,怎麼偏偏忽略了這種情況,看來還是想的太簡單。
我原本想的是,讓被隊伍質疑的男人看到帶血的匕首下意識地產生慌亂,並且其他人看到這樣的情況會不知覺地面面相覷,而就在這時他們看到了被質疑男人的不對勁,大個子率先上去質問,直到看到帶血的匕首,那一切就水落石出了,劇情也會朝著有意思的地方發展。
我看向一旁的石子,只要讓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