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漫長的等待中,我終究還是能如願的漸漸睡去,一直到開門聲響起。
我猛然睜開眼,映入眼眶的是一群人的聲影。只見,澤桑在一群人的簇擁下站在我面前,夏克在一旁攙扶著尚且虛弱的澤桑,而他則是用瞳孔注視著我,似乎對我的出現感到出乎意料而努力剋制著,生怕露出破綻。
放心吧,我不會出賣你的。我在心底嘀咕著。
我癱坐在堅硬冰冷的地面上,心裡已經做好了準備,然而澤桑只是對著夏克的耳邊輕輕說了一句,便在夏克的攙扶下轉身離開了房間,其他人見狀也沒有逗留的想法,和先前一樣房間再次只剩下我一人。
這不是一個好預兆,我痛苦且失望地閉上了雙眼,等待著未知的審批。
房間的角落,不知為何變得越加陰暗且冰冷,潮溼的空氣如同爬蟲一般從四面八方包圍過來,它們又溼又冷很快把我包裹,讓我彷彿陷入深深的黑色巢穴中,一點一點的被腐蝕殆盡,而不安等待審判的心情,只會加速它們啃噬的速度。
“房間已經安排妥當,可以請坦澤先生入住了。”
門外突然傳來了一陣對話,而我在房間內聽到了我的名字,給我準備的房間?正在疑惑時,大門再次被開啟。
只見,一位身披灰色大衣腳穿長靴的青年走了進來,一直到我面前打量道:“你就是坦澤?”
我無力地點頭。
原以為他會氣惱,誰知青年反而蹲下身子,並脫下手套伸出手說道:“謝謝你,坦澤。營地上下,衷心感謝你救了少將軍!”
見到這一幕,我來不及思考他的話便伸出了手與他相握,只覺得這隻手厚而有力。禮畢,他脫下自己的披身大衣,露出底下的便服對我說道:“抱歉讓你受苦了,坦澤先生。”
緊接著,我就被身穿墨綠西裝的侍衛帶到了準備好的溫暖房間,開啟門面前的桌子上就擺放著一頓豐盛的晚餐。
“坦澤先生,請好好休息。”侍衛說完便關上了門離開。
我看著侍衛轉身離開,然後轉身掃了一眼桌上的珍饈只覺得一陣反胃,我別過臉走到長椅上躺下,腦海裡想著澤桑明明是政府軍的人,為何卻和革命軍的巴澤諾在一起?
我在舒適的房間裡百無聊賴地躺著,卻始終沒有閉上眼睡過一個好覺,直到夏克帶著澤桑開啟了大門。
“怎麼樣,過得舒服嗎?”澤桑見我便開口說道。
我慵懶地坐起身看著他,沒有回應。他的臉色看起來很健康,看起來是徹底恢復了。
澤桑見我沒有回應也不氣惱,嘴角依舊帶著淺淺的笑容。
只見,他轉過身向夏克使了個眼色,夏克會意後關上了門從大衣中拿出一個裝置放在門前,並給自己帶上了耳機。
“房間的聲影已經被裝置隔絕,夏克也帶上了耳機。這下可以開口了吧?坦澤。”
“我沒什麼好說的。”
澤桑搖了搖頭,“據我所知,坦澤可不是一個普通的名字。”
我聞言下意識困惑地皺眉,回應道:“這是娜娜澤麗給我起的名字。”
“娜娜澤麗,”澤桑同樣用困惑的語氣說道,“巴澤諾的姐姐?”
“你明明是政府軍的少將軍,為什麼會和身為革命軍的巴澤諾在一起?”
“所以,你現在是革命軍的人?”
我聞言,沒有任何回應,因為對於我來說也是一個疑問。
澤桑繼續說道:“在我第一次遇見你的時候,你的身份就是一個迷,現在你帶著坦澤的名號救了我,我卻越發覺得你是個危險的人。這也是我退出革命軍的原因。”
“你並沒有,你偷偷會面了巴澤諾不是嗎?否則也不會讓你在雪地中差點丟了性命!”
澤桑聞言,嘴角露出一個輕蔑的笑容,然後轉瞬即逝,“我並沒有與任何一位革命軍會面,這只是一場遊戲罷了,而我差點死在自己一手策劃的遊戲裡。”澤桑說完摸了摸自己的脖子。
我沉默著,看著他。
“你的問題我已經一一回答,我想要知道的也都明瞭。雖然你救過我,可是我還是不能把你放出去,所以只能靠你自己逃出去了。”說完他轉過身就向夏克走去。
夏克見澤桑走來便取下耳機,順勢蹲下身準備關掉裝置。
然而,澤桑卻在關掉裝置前突然說道:“當我知道這個名字是她給你取的,我很驚訝。”
我只覺得一陣後怕……
澤桑和夏克走後不久,大門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