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反覆思考,這個問題要從何問起。有太多的疑問,不知道這兩次珍惜的機會應該用在哪裡,經過層層篩選最後還是有好多問題。
綠礦石究竟是什麼作用,我的身體為什麼變成了這樣,在吞下綠礦石後我會不會已經被宣佈了死期,還能不能恢復原樣,就算不能回到曾經的樣子,但至少能夠恢復到什麼程度,我不敢妄想。
或者我應該直接一些盤問地上文明,它們的起因結果,這件事的起因結果,一顆行星怎麼會憑空出現,蜥蜴怪物是怎麼回事,還有那個奇怪的女人,那夥突然失蹤的仇人,還有那個男人身上的匕首,我始終無法忘懷,也許是我太想得到它。
但我又想知道地上和地下兩個文明之間的聯絡,它們之間有什麼樣的歷史,這顆星球是否只有這兩種文明,這顆星球的文明究竟是怎麼樣的?你們又究竟是誰?石碑上的銘文是什麼意思?它們代表著什麼?
又或者我應該更加直接了斷,我該怎麼從一個怪物變回正常人類,我該怎麼回到地球,我該怎麼做,你們說的話是否真實?話語的真與假是否有那麼重要?對於我來說……
每每想到一個問題就會衍生出更多的問題,這些問題都太重要,似乎缺一不可,可我只有兩個問題,我甚至害怕答案就是編造的謊言,為此我猶豫了起來,我不知是否該問,該怎麼去問。
考慮了一番,最終還是選擇變得坦然起來,竟然來到了這裡也沒必要在這裡琢磨著該問哪一個問題了,答案就在這裡,去探索就好了。
我看了對方一眼,抓到了對方神情不經意間露出的一絲戲謔,我想著把問題留著也不是不行,這個“老者”的兩個答案頓時變得可有可無,最重要的是他給我的東西。希望是一個如夢如幻的能力,但那是不可能的,我在心裡琢磨著。
我沒有理會“老者”,自顧自地轉身就向洞口走去,留下的“老者”似乎楞了一下,接著發出難聽的笑聲,這是地域族群應該有的笑聲?可是我聽到的卻是普通人類老人的大笑。
這就是“老者”給我的東西起的作用,它是我和地下族群共同生活必不可少的,“老者”給我的東西就是與地下族群“溝通”的能力。
來到洞口,這位一丈多高的綠人依舊端著魔方守在這,他見我走出來連忙說道:“你拿到東西了,並且問了一個問題,剩下的一個問題你要留著。”說完自顧自大笑了起來,我聞言先是驚出一身冷汗,緊接著也和他一同大笑一陣,緊接著說道:“東西我拿到了,但我沒有提問。你還有使命對吧。”
對方頓時停止笑聲,我能感受到他不可思議的電波,但很很快恢復原樣,變的像一潭平靜的池水。緊接著對方緩緩開口道:“你剛才察覺到我的電波了吧,我現在的使命就是教導你怎樣和地下族群生活。其中一項就是學會反饋電波,否則你的真實情緒和內心想法,在對方看來就是一覽無餘,沒有任何防備。這個方法地下世界的動物都會。”
我聽完不由的冷汗直流,真的有這麼邪乎嗎,我剛才出來的時候不也沒有說對我問了幾個問題嘛。怎想對方緩緩說道:“那是因為我還沒有分解你反饋給我的電波。”聽完我莫名感到陣陣寒意。
這一次我仔細地分解對方的反饋,結果是什麼也沒有,對方的內心就像一面平靜的,沒有波瀾的小池,我能得到的資訊只有對方想要我知道的。
對方似乎又看穿了我的想法再次緩緩說道:“想要看穿對方,你需要找到技巧,就如你現在所想的,若是技高一籌便可以窺探到別人的意圖,並加以一些猜測,這樣就能知道對方真正的目的、心中說想和話裡的意思。你還有很多要學。”最後一句莫名變得語重心長,好像一位年邁的智者在囑託。
我下意識地點點頭,突然想到了什麼繼續問道:“對方會不會在行動上也會傳遞假動作?”這是我最害怕的一點,行動是最直接的方式,而電波能夠直接反饋到大腦,若是能反饋出假的動作那麼我不僅無法正確感應對方,還會困在敵人制造的“幻覺”裡。
“這種情況是存在的,不過卻是天生的,後天無法獲得這樣的能力,只有極個別的智慧生物擁有這樣的能力,他們的存在就像流星劃過天空一樣。而對於動物和植物來說,它們的機率沒有這麼虛無縹緲,但是它們僅僅只會製造出迷惑性的電波。這你要小心。”
聽到這,我已經開始打退堂鼓了,畢竟我主要目的是為了活下去,若是前方有大機率導致我喪命那麼我不會猶豫轉身就走,但我還是不甘心,繼續追問道:“你能教導我到什麼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