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手緊緊握住匕首,音波死死地鎖定對方。
然而,在對方野蠻的氣勢下,我已經不知不覺的心生膽怯,更別說對方那迅速致命的攻擊,照這樣下去我必死無疑,根本毫無勝算。
我心一橫,同樣把匕首猛地向前一橫,卯足勁,鼓足氣勢向這頭野獸大吼一聲。這是我最後能想到的方法了,若是沒用我想著怎麼也得和它拼個你死我活,腦海裡已經想象到了一場血腥殘忍的場面。
但好在天不亡我,這一吼它似乎也很意外,行動變得遲疑起來。它像所有捕食者都會做的那樣,被血腥味吸引,在我周圍徘徊一圈,一邊尋找我的破綻,一邊預測我的威脅程度,我知道這是我最後的機會,為此一點不敢放鬆警惕,身體跟著它的視野旋轉,不給它一點下手的機會。
扁頭狼眼看沒有機會下手,變得更加猜疑,而在它遲疑不決的時候我又對著它大吼一聲,這一次大吼有了效果。扁頭狼聽到吼聲,又再次被驚嚇到,身體下意識謹慎地連連後退幾步,它似乎是不願意就這樣放棄眼前的獵物,或是不想就這樣被我壓制住,它齜牙咧嘴地對我發出了吼叫,我同樣在腹部運足氣勢吼了回去。
就這樣我們互相吼叫著,每一吼都有可能演變成血腥的戰鬥,而我的氣勢依舊不減,甚至逐漸凌駕於這頭野獸之上,我的匕首一直護在我的身前,隨時準備和它來一場殊死搏鬥。
隨著身體運足氣勢的最後一吼聲,扁頭狼終於選擇不得不丟下獵物無奈地離開,我看著它一步一步不捨地離開,心裡想到,你至少不是一無所獲。扁頭狼的身影逐漸消失在視野裡,我也依舊沒有任何動作,依舊警惕著,因為沒有野獸會輕易放棄自己來之不易的獵物,它也許還潛伏在某一處,等待我再次露出破綻。
我乾嚥下一口唾沫,咽喉如願以償地傳來一陣刺痛。我一點一點地移動,時刻警惕著附近的某塊草叢,然後逐漸大步地離開這個地方,匕首一直緊緊握著放在身前。
畢竟它也是第一次見到我這樣的生物,剛開始的第一次攻擊可能完全憑的是野性,冷靜下來後還是謹慎的離開了,若它對於我很熟悉那麼我便如同獵物一般死在了這裡。
直到感應不到那頭野獸的存在這才放下心來,緊接著全身的力量也被一瞬間抽走順勢癱坐在地上,心跳不停。
我看向我的手臂,紫色的血管依舊明顯,那頭野獸應該也隱約察覺到自己中了毒,這才忍著血腥味的勾引不情願地退縮。這畜生竟然出奇的聰明,不知道我變異後身體裡流動的毒素能不能要了那畜生的命。
我看向一叢花朵,想也沒想急忙起身離開了這裡,並且順勢扯下一節藤曼把我的斷肢捆住免得流血過多,好在我事先有所準備帶了一些處理過的綠色礦石,只不過我得去找一條適合我的手腕。
剛來到這裡我便遇到這樣的打擊,我恨恨地咬咬牙,這讓我不敢再胡思亂想,隨時都變得警惕起來,不管接下來發生什麼,活著比什麼都重要。
對於森林來說我就是未知的物種,對於這些畜生來說我的味道是陌生的,下一次可就沒有這麼好的運氣。
為了避免會出現一些好奇心比較強的野獸,我把泥土和樹汁混合在一起塗在身上。
我得趕快找到文明的痕跡,但是看向深深的叢林帶來的只有無盡斑駁的黑暗,彷彿通往迷失的深淵。
休息一番後,我打消一些不好的念頭,繼續前進。
“天空”下起了大雨,在密林中雖然沒有被大雨傾瀉而下,但是地面變得泥濘起來,很難前進。
我腹中空無一物,要想生火是不可能的,只能生吃,我把目光轉向停留在樹枝上蜥蜴一樣的爬行動物,頭上的雞冠尤為突出,且看起來鮮嫩多汁。
我小心翼翼地靠近,雨點打在它的身上也不為所動,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抓住它的雙顎,僅僅一瞬間它的身體就被我牢牢地握在手心,四肢死命掙扎,我一用勁單手把它的頭部整個扭掉,然後與身體一起被我收入囊中。
匕首緊緊握在手心,尋找下一個合適的目標,但是卻沒有那麼順利,雨林裡不是長相兇險的猛獸,就是身體敏捷小動物,艱難地邁著步伐走過泥濘,每一步都走得痛苦且小心翼翼。
無意中,我看到了一隻揹負岩石形似陸龜的生物,我本想靠近一些,怎想揹負的岩石上竟盤著一條青綠色的毒蛇,我急忙停下腳步,遠遠繞開,並且時不時抬頭警惕樹上是否掛著毒蛇。
我看到了一棵細長的樹,不僅高,枝幹多且堅硬挺拔,樹葉卻不茂密。我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