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王穆繼續前進,發現陳鬱的訊號不知為何卻越來越弱,直到變得微弱不定,眼看就要消失。
這樣子看來,這處礦井有他們最擔心的東西。那便是訊號的干擾,若是正常的情況下並沒有什麼擔心的,但是訊號受到干擾一行人就難以正常通訊,導致不能及時支援,甚至一些裝備也會受到牽連,所以王穆把情況向隊長彙報後加快了腳步,越發擔憂隊員的處境了。
隨著腳步的加快,王穆距離陳鬱也越來越近,可是訊號早已消失。
原本王穆以為順著泥濘的通道繼續走,便能很快找到陳鬱,怎想通道的盡頭是一處深不見底的深坑。
不過好在能看到對面,並且自己也能輕鬆躍過去。
就在王穆蓄勢待發,準備一躍而下時,一柄黑色的長矛卻倏然從黑暗中飛出,一瞬間便刺穿了王穆的腹部。
王穆順勢被長矛的餘勁推倒在地,痛苦地蠕動著身軀,不斷的用視野去尋找黑暗中的危險,但是意識卻漸漸迷糊,來不及傳送訊號,一隻大手從身後握住了王穆的腦袋,並順勢把王穆的身體提起,而王穆一點沒有感覺到自己的身體被提起便失去了意識。
不知過了多久。當王穆猛地睜開雙眼,只覺得雙耳不斷傳來一陣陣“劇痛”。後知後覺才發現自己正身處一張圓石大擂臺上,面前站著一個身穿特殊裝備、頂著方塊腦袋、雙臂垂到膝蓋處的人形怪物,手掌尤其寬大。
站在王穆面前的,就是自己的隊伍心心念念要找的土著。王穆看了看自己的身體,一身的裝備完好無損,身體上甚至一點受傷損壞的痕跡都沒有。
見此情形,王穆下意識地向隊伍發起了求救訊號。然而,就在王穆打算傳送求救訊號時,面前的怪物突然開了口說道:“地球人,別試圖求救了。你現在已經是我們的人質了。”說完又用雙手在胸前胡亂比劃一番說道:“來吧,讓坦澤看看地球人的能耐。”
對方身材不高,但是四肢發達,尤其是手臂,再加上一身覆蓋在身上的特殊裝備,不由得讓人產生畏懼。
只見,坦澤輕易的一躍而起,順勢就向王穆這邊落下,王穆急忙避開,想著在對方落地後尚未站穩腳跟的一瞬間給予致命一擊,但是坦澤落地後不僅站穩了腳跟,並同時伸出黑色的長矛刺向王穆的肩頭,在黑色長矛收回來的時候上面帶著王穆鮮紅的血液,王穆的肩頭雖然鮮血直流自己卻並不在意,反而把手伸向腰間拿出一根白色的長棍。
在一回合又一回合下來,王穆對坦澤的攻擊完全沒有招架的能力,隨著身上傷口的逐漸增加,自己完全被玩弄於鼓掌之間,內心不由得生出焦急和膽怯,最後只能胡亂的揮動長棍,一發招式下王穆徹底倒在了地上。
緊接著,白色的長棍滾落到擂臺底下,坦澤收回黑色的長矛,上面掛著王穆鮮血淋漓的左耳。
王穆自從成為偵察隊的一員後,遇到了很多的怪物,從未像現在這樣這麼害怕,雖然也有過孤身一人陷入困境,獨自面對兇猛的怪物,但王穆最終還是戰勝怪物活了下來。
這一次的情況卻大大不同,對方不僅僅擁有強大的身軀,還有高超的技巧更致命的便是對方同樣擁有發達的科技裝備,在優勢全無並且劣勢凸顯的情況下,王穆只能像案板上的魚和肉一樣,任人宰割。
王穆僵硬的身體被坦澤人扛起,就這樣剛才與王穆對擂臺的坦澤人為首的一行人帶著王穆向一條通道的深處走去,剩下的坦澤人負責收集擂臺上的血跡。
一位用儀器收集血液的坦澤人,對另一位同樣收集王穆血液的坦澤人說道:“如果偷偷藏起來一滴賣給地下人一定發財了,不知道為什麼首領只是想把他收藏起來。”
另一名坦澤人聞言說道:“你可別動歪腦筋,你的命可沒有地球人值錢,要是被發現了你全家都遭殃了,不要連累我!”就這樣兩位坦澤人只是埋頭工作不再言語。
夢中,她穿著白色襯衫站在一座小山丘上,王穆找了好久,終於才在這裡找到她,她就這樣靜靜的看著遠處,心裡想著能把所有煩心事都讓風帶走。
王穆靜靜的靠近她卻不打擾她,只是站在幾米的距離,看著她風中飄逸的髮絲內心五味雜陳,想到兩人之間發生的事情更是揪心的難過。張開的口猶豫了很久王穆沒有出聲,選擇了轉身離開。
回到自己的營地,王穆輾轉難眠,內心苦澀難熬,直到她自殺在實驗室裡的訊息傳入耳中,王穆猛地驚醒,才發現自己早已淚流滿面,咽喉苦澀,她死去的樣子在腦海裡依舊曆歷在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