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開上了馬路,我和周然頓時感到如釋重負。
路上雖然也有不少車輛和行人,看起來順時都有可能會形成擁堵的場面,但是幸好有兩位交警的指揮,我們很快行駛到了通暢的路面。
就在我們天真的以為可以就這麼順利開到旅店時,我們的車子在一條路上堵了五分鐘也沒動,開始我並不在意,周然也在副駕上悠然自得地玩著手機上的單機遊戲。
然而,直到十分鐘過去車子車子還是不動,我和周然頓時心生不安,但是我們的臉上依舊錶現得從容。
一輛救護車打著鳴從人行道駛向我們前方,“前面是不是出車禍了?”我看向周然他也在盯著救護車駛過的方向。也許只是出了車禍,我在心裡這麼想。
周然一言不發靜靜地坐在副駕,我見狀想開啟音樂緩和一下不安的氛圍,我把目光投向車上的螢幕才發現導航早已顯示無訊號,我一臉疑惑地拿出手機一看,這時周然突然開口道:“怎麼樣,你手機也沒訊號了?”我聞言確實如他所說手機顯示的無訊號。
“怎麼回事?手機怎麼會突然沒有訊號呢?”我看向周然問道,這可是在馬路中央,又不是深山老林。周然搖了搖頭緩緩說道:“今天怪怪的。”
我和周然現在只想快些回到旅館,即使車上有快取的歌,但是我和周然現在已經徹底沒了心情,聽歌只會徒增煩躁,不如靜靜坐著。至今為止發生的事情太詭異了。
過了有五分鐘左右,我看到身旁的一位司機走下了車,我以為這位司機是坐不住了下車發發脾氣,誰知他從後備箱拿出一件警服便披在身上向前走去。
我和周然見狀,開始了你一句我一句的閒聊,車內的氛圍總算有所緩和。
又過了十分鐘,大多數司機都開始坐不住了不停地探頭聊天並下車向前面走過去,我對周然說道:“總不能一直停在這裡吧。”周然聳聳肩。
不知過了多久,我已經不想再看時間了,那位警察氣喘吁吁地從前面跑回來,緊接著交警開始拿著喇叭喊道:“都回車上,可以走了。”
眾人聞言連忙回到車上啟動車子,我同樣不例外,甚至順便看了一眼手機,還是無訊號……
車子很快駛到了十字路口,我緊繃的神經和不安的內心終於得到一絲緩和,再過一個紅綠燈就到旅館了,想到這我內心竊喜,很難想象這麼一點距離困了我們這麼久。
就在我好奇發生了什麼事情才導致堵車時,我看到了一輛被撞得幾乎快要散架的大貨車停在十字路口中央,旁邊還有一輛閃著紅藍光的警車,警車裡坐著一個瘋癲的男人,嘴裡好像不停地說著什麼。
就在我震驚怎麼把一輛大貨車撞成這樣時,恰巧看見了不遠處有兩輛拖車正拉著四輛被撞報廢的轎車。
見此情形,我不由得聯想到幾十分鐘前,這條十字路口的車禍慘狀,還有十字路口未乾涸的血跡。那個男人為什麼要這麼做……
就在我走神時,過十字路口的時候我的車子發生了追尾,碰撞發出的聲響和推背感讓我瞬時回過神來。
然而看到面前的事故,我的腦袋頓時嗡嗡作響,不知所措地看向周然,而周然卻一臉驚恐地睜大著瞳孔看著我。
好在不遠處的交警見狀立馬跑了過來,敲了敲我的車窗,我連忙搖下車窗,只見他把頭探進來就訓道:“你不要這樣子開車,現在這種情況你開車還分心,我再看到你影響交通就把你拷走,快走快走。”他說完便回到了剛才的位置上,我的心裡感到一陣後怕再不敢分心。
然而,我們的車剛駛出十字路口沒多久,十字路口的方向便傳來了一陣槍響,我不敢分心去看,而周然也同樣沒有回頭,所以我們都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才開的槍,這也是我們第一次聽到槍聲。
這種感覺就像一顆帶著響聲的無形子彈在沉悶的胸口上狠狠地穿了過去,並且這道口子一時難以抹去。
我們沒有絲毫察覺,此時末日已經悄無聲息地降臨。
前面不遠就是地鐵站,路上的行人也逐漸多了起來,交警和警車同樣也多了起來。“咱們就快到了。”我盡力地表現內心平靜對副駕的周然說道,周然卻看出了我的煎熬說道:“不然我換我來開吧,這麼久你也累了。”
從開始到現在的路程不過兩公里多一點,不過過程卻異常煎熬讓我和周然有一種兩百公里的疲勞感,我回答道:“不用,就快到了……”但我能看到我握著方向盤的手在微微顫抖。
駕駛著汽車,原本我應該看著前方,但是路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