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名字……
我在腦海裡翻找有關名字的記憶,可是怎麼也找不到名字的蛛絲馬跡,也許我真的失憶了,我也許真的是一個失憶的犯人,現在還是一個罪大惡極的逃兵逃犯。
我緊皺眉頭,始終沒有回應娜娜澤麗的問題。
“沒關係,”娜娜澤麗露出一個溫柔的笑容說道,“會想起來的。你現在最重要的應該是好好休息。”說完便對我揮了揮手,輕輕地關上了門。
她說的沒錯,失憶即是重生,是新的開始,讓身體先好起來吧。想到這我重新閉上眼,安心地睡去,腦海裡時不時浮現娜娜澤麗的笑容。
養病的這幾天,怎麼也沒有再見到巴澤諾和其他人,每一次都是娜娜澤麗親自到床前照顧我。不過這樣也好,我很享受和娜娜澤麗獨處的時光,並由衷地感激娜娜澤麗的照顧。
“巴澤諾去哪了?”我問道。
“弟弟這陣子在叔叔那邊住幾天,如果先生你想要見弟弟,我可以把他叫回來。”娜娜澤麗回應道。
“那不用。你不用叫我‘先生’,感覺怪怪的。”
“那應該叫先生什麼呢?”
我聞言,下意識的又在腦海裡搜尋有關名字的記憶,終究還是沒有一點印象。要不然自己取一個名字吧。我在腦海裡蒐羅一切有關名字的詞彙,然後猶豫一番說道:“就叫我澤吧。”
“澤?!”娜娜澤麗聽到我的名字後,一臉吃驚地回應道。
“有什麼問題嗎?這是我剛才給自己取的名字。”我見到娜娜澤麗吃驚的面容顯得猶豫不決起來。
“這個……”
看娜娜澤麗的樣子,看來這個名字不太恰當,或者這個名字還有什麼問題,我完全不知所以,只能對娜娜澤麗說道:“要不然,你給我起一個新名字吧。”
“我嗎……”
我點頭回應。
我看到娜娜澤麗眉頭緊蹙,一番思考過後,吞吞吐吐地說道:“那個……坦澤……您覺得可以嗎?”
“當然可以,以後你就這麼稱呼我吧,娜娜澤麗。”說實話,我很滿意。
“好的,坦澤。”
我聞言對娜娜澤麗露出一個明朗的微笑。果然一開始還是有點怪怪的。
這幾天多虧娜娜澤麗的傾心照顧,我的身體恢復的很快,感覺已經能夠自己下床活動四肢了。
在喝下娜娜澤麗遞給我的一碗藥湯後,我想要起身下床,娜娜澤麗見狀連忙上前想要攙扶,我制止道:“沒事,讓我自己來。”娜娜澤麗聞言緩緩收回雙手,依舊站著一旁。
我一點點起身走下床,一切都是那麼順利,我的身體恢復的比我想的要好的多。第一時間我便走到鏡子前,一個陌生的面孔赫然出現在鏡子上,可是這就是我,平平無奇的樣貌,還有雜亂的鬍渣。
我拿起剃鬚刀,嫻熟地颳去臉上的鬍渣,一邊颳去臉上殘留的鬍渣,一邊慶幸臉上沒有任何的傷痕。
在硝煙中,我還以為導彈把我的半邊臉炸燬了。自從看到娜娜澤麗,這幾天我都在想這件事情,現在看到了自己完好的面容,提在心絃的一件事又放下了。雖然陌生,但是很快就能熟悉起來了。
欣賞面容過後,我轉身對一旁的娜娜澤麗輕聲問道:“娜娜澤麗,我可以出去嗎?”
見娜娜澤麗點頭我才開啟門。眼前的場景和我在腦海裡想的還是有差別的。
我站在屋子外,迎面吹來一陣清新的微風,我的身前是一望無際的原野,一條河流橫在面前,身後是一群建築,側邊是一條蜿蜒的小路連線市區,我順著河流看過去,可是卻被一片密林擋住了視野,只能看到遠處連綿起伏的群山。我就是被河流衝到了這裡。
我沒有對巴澤諾和娜娜澤麗說明,我與巴澤諾分開後發生了什麼,他們也沒有開口問,或許他們已經猜到了,或許他們不願在我面前提起,總之我是不會開口的,我想要把這些記憶埋在心底。
某一天巴澤諾終於從叔叔家回來了。
“你的身體已經痊癒了嗎?”我們坐在小土丘上,巴澤諾率先開口問道。
我點頭回應。
“這一次我要把你介紹給革命軍的同伴,他們一定會接受你的。”
這孩子雖然很聰明,但還是太天真了。我看著清澈的河流問道:“巴澤諾,你為什麼參加革命軍?”
巴澤諾猶豫一番回答道:“你要聽聽我的故事嗎?”
我聞言,一臉詫異地看向他,與巴澤諾對視的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