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傳來的是什麼聲音,是他們在喊叫嗎?
不對,這道刺耳的聲音似乎很熟悉,我在腦海裡不斷回憶,同時害怕地縮在黑暗裡,蜷縮在地面上。
腦海不斷分析這聲音的來源,是蟬蛹裡蛇形怪物的聲音嗎,雖然很像,但絕對不是。
我這是掉進了蛇形怪物的巢穴裡了?莫非是剛出生蛇形怪物的聲音?到底是胎生還是卵生?不過現在不是考慮這個的時候。
一到危機時刻腦袋反而開始飛速地運轉起來,一亂想,思路就止不住了。又是未知的怪物。
我在黑暗中摸索著,直到一聲慘叫劃破黑暗,彷彿在耳邊響起,隨著慘叫發生的還有幾盞燈被點亮。
速度之快,基本上在慘叫撕破空間的下一瞬間燈光就被點亮了起來。
原來除了我,每一個人都心知肚明這個怪物是什麼,看這夥人的反應就知道,這不是他們第一次和這個怪物打交道了。
即便怪物的出現從他們的表情確實出乎意料的,但是他們的身體還是做出了反應。
就像提前說好的一樣,火炬亮起。四周被一瞬間照亮,原來我們身處一處洞穴內,身旁不遠處就是一條湍急的河流。
緊接著,我看到地上有一灘暗紅色液體一點點的流向河面,順著液體的源頭看過去,只見一個男人身體僵硬地站在黑暗邊緣,嘴裡不斷吐出暗紅色的血液。
仔細一看,他脖子被一排鋒利的牙齒刺穿,鮮紅的血液不斷流出,滴落,匯聚到那一攤暗紅的血液中。
而鋒利的牙齒連線到黑暗中,隱隱約約能看到怪物的身體輪廓。我的身體在那一瞬間彷彿也僵硬住了。
在昏暗中一柄白森森的骨質匕首很快吸引視線,我的腦袋裡一驚,緊接著就看到了一柄匕首直直地插進了黑暗中怪物地眼睛裡,一股粘稠的液體瞬間噴出。
還沒完,其他人同樣迅速地抓住怪物的身體,似乎是在防止它逃跑,我感覺到每一根手指都緊緊地陷入怪物的面板,似乎這是他們唯一能夠殺死這頭怪物的機會,他們都在緊緊把握,因為自己的命運就在自己手上。
那位手持匕首的男人沒有一點遲疑,一套動作行雲流水,插入一隻眼睛後匕首一橫用力向另一隻眼睛的方向劃開,拔出再次用力地捅向心髒的位置,反反覆覆,就好像找不到位置一樣。
我在昏暗的角落,卻看得一清二楚,他的一系列近乎癲狂的動作讓我觸目心驚,我想離開這個地方。
但是我沒有機會了,怪物重重地倒在地上,猶如一攤蹂躪過後即將腐爛的屍體,他們把目光看向我。
我不能理解,他們為什麼會把目光聚焦在這昏暗的一角,而不是屍體旁邊他們倒在血泊中的同伴。
我害怕地一句話也說不出,只是不斷地顫抖著向後退,也許我根本就不知道身後早已無路可退,我不過是在牆壁上不斷顫抖著,蜷縮著。
我在黑暗的一角,看到幾束火光突然熄滅,唯獨留下火堆旁零星的火苗在照亮周圍的黑暗。
我看到一個黑影走到我面前,我想大喊,我想試著勸說,我想求饒……可是卻始終發不出一絲聲音。我在黑暗中無聲地吶喊,無力地哀嚎,無人理會……
我感覺到他走到我的面前,什麼也沒說,卻散發著無言的暴力。
他猛地攫住我的腦袋,把它拖到巖壁前,在微弱的火光和近距離下我能看到牆壁上尖銳的菱石,緊接著他猛地把我的臉摁在巖壁上面來回摩擦。
即便如此我依舊沒有發出一絲慘叫,因為在一陣劇烈的疼痛過後,隨之而來的是一股灼燒感,那一瞬間,我彷彿感覺到面容在劇烈地燃燒,眼淚夾雜著鮮血不停流出。
沒有一點反抗和哀嚎,直到我清晰地感覺到面容已經徹底變得血肉模糊,一部分血跡和面板組織黏在了牆上,他終於把我的腦袋甩開,我全身無力,任由他把我摔在地上,我仰面躺著。
我想跪下來求求這個陌生人,乞求他不要殺了我,更不要再蹂躪我的肉體。
我想象過末日的可怕和殘忍,卻沒想過這股殘忍會發生在我的身上,我只是緊緊地閉上眼睛,沒有一點反抗。
我的整個面容變得血肉模糊,反覆在粗糙的巖壁上摩擦,最後我只能感受到灼燒,強烈的灼燒感,我想要開口懇求他放過我,但我的嘴唇深受其害,血肉模糊。
好似他一開始就知道會發生什麼,所以他控制了我的頭,用我的面部在牆上摩擦,以至於它們難以直視,血肉模糊,不斷髮出的灼燒般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