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嗎?”
“下地人也會做噩夢嗎?”我心不在焉地問道。
“我想你要稱呼的是地下人。”
“抱歉……”
“沒關係,誰都會做噩夢。不過做夢恰恰說明了一些迷糊的東西。”
“你在說什麼?”腦海裡的帷幕變得若隱若現。
“心事,預兆還有一些沒有任何緣由的東西。誰也說不清,因為夢本身就是模糊的。”木頭擺了擺手說道。
“是嗎……”大雨還在下。
看著雨幕不知為何倦意再次襲來,我沒有任何抵抗,就這樣閉上了眼睛再次睡去。
來到了這個世界,我腦海中記得最清晰的就是夢了。
夜幕下,有一條窄窄的小河,河面上泛著微弱的月光,我站在河邊。
一個船伕划著木筏突然闖入了我的視野,船上載著一位客人,他們在交談著什麼。
我在岸邊呼喚船伕靠岸,因為周圍僅僅只有我一人。“老船伕,能否載我一程?”
然而,不論我怎麼呼喚船伕,他們依舊沒有任何反應,只是自顧自地在交談著。
我眼見沒有任何希望,只能把目光投向周圍,全然沒有注意頭頂的月光變得黯淡。
這路黑得緊。
在河邊行走,卻越走越黑,腳跟不知不覺已經被河水浸溼,當我抬頭時,原本黯淡的月光已經被一團黑雲給完全遮住。
不能再走下去了。已經看不清腳下的路,甚至不知何時已經聽不見河面上傳來的水聲,四周竟然如此寧靜,連蟲鳴也沒有。
就在我仿徨時,木頭的聲音突然傳入夢中把我驚醒。我猛地睜開眼看著木頭的臉,我一臉茫然,不過這次很快恢復了神色。
“你又睡著了。你看,雨已經停了。”木頭見我醒來便指著亭子外說道。
“好。”我點頭回應。
“你又做夢了。”木頭忽然關心地問道。
“沒有……”我露出一個複雜的笑容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