質問自己的來歷後,我已經無力地躺在了地面上,然後翻了個身把臉深深埋進溫熱的地毯上,無聲地抽泣起來。
事後,我躺在寬寬的地毯上,平復著自己的心情。我把手放在心臟的位置,全身上下只有這個地方是自己,只有它能夠對悲傷和歡樂有反應,而其他部位就如同石頭一般,堅硬冰冷,我甚至懷疑自己不過是一具屍體,確實是屍體,只不過是會動的行屍罷了。
智者賦予了我生命,給予了我魔力,可是娜娜澤麗,你為什麼要把它奪走,那是屬於我的魔力,我才是坦澤,是你把名號給了我,我才是魔力的載體,而你已經變成了一個傀儡,沒有任何情感可言。
溫暖的房間在我眼中不知不覺變得昏暗,並且寒冷與潮溼再一次襲來,它們從另一個房間跟了過來,似乎怎麼也甩不掉……
咯吱。
大門被開啟,兩名身穿白色鎧甲計程車兵走了進來,身後藏著那個問話的黑衣人。
“坦澤先生,我們需要把你送到城市中去。與您一開始前往的方向相同。”
到城市中去,與我一開始的方向一樣?他們大概已經猜到我會與革命軍會面,但是他們絕對想不到,他們眼中的坦澤不過是一具空洞的軀殼,對他們幾乎沒有任何威脅可言。
我晃晃悠悠地站起身,伸出了手。
“並不需要,坦澤先生。只要您跟著兩位士兵就行。”
我聞言,瞄了一眼士兵腰帶上的銬子,再看向他,他則躲開我的目光。
這時,一邊計程車兵終於開口說道:“走吧,坦澤先生。”說完便走出房間踏上了長廊,我緊隨其後。
走出房間,走廊外空蕩蕩的,我本以為會看到澤桑,可是連夏克的身影也沒有見到。跟在士兵身後,就如同沒有抵抗力的俘虜,帶不帶手銬都無所謂。
眼看就要走出營地的大門,我在心底不由地嘀咕到,不過是從一個小小的房間到一個大大的監獄罷了。
然而,剛踏出大門我便陡然停下了腳步,魔力如泉湧一般噴湧而出,熟悉的感覺瞬間傳遍全身,當我再一次久違地感應四周的魔力時,猛然發現了政府軍給我的“驚喜”。
面前的武裝車被放置了炸彈,而武裝車的四周更是埋伏好了密集的政府軍,他們的武器早已對準了武裝車,見此陣仗我不禁笑出了聲。
身邊計程車兵頓時投來了警惕的目光,而身後的黑衣人更是一屁股癱倒在地,這傢伙怎麼回事?我在心底產生了疑問,但是瞬間被喜悅沖淡。
“好了,遊戲結束。我玩夠了!”
話音剛落,我大手一揮,四周的覆雪瞬間變成了翻滾的浪花,身旁計程車兵見狀正欲動手,可是身後的黑衣人卻倏然尖叫道:“別動!都別動!讓坦澤先生走!”
我聞言滿臉狐疑地看著他,並一步一步地向他靠近,黑衣人則驚慌失措地看向兩邊計程車兵,嘴裡不停發出沙啞的細小的呻吟,唾沫從嘴角流出,而身旁的兩位士兵並沒有打算袖手旁觀,然而在抬起手的瞬間便被地面上衝出的雪柱撞飛,可是在鎧甲的保護下,兩位士兵似乎沒有多少損傷,依舊輕鬆地站了起來,可是已經沒了下一步動作,也許得到了命令。見此,我也不再理會。
“你……似乎很瞭解坦澤。你是什麼人?”
黑衣人面對我的問話,只是不斷地從兩瓣打顫的雙唇中吐出唾沫,我見狀不耐煩地伸出手想要對著臉就是一巴掌,可是剛準備下手黑衣人卻迅速躲開,我見狀一臉詫異。
“是漠河文明,坦澤大人手下留情!”
竟然不是柯澤文明?這個文明與智者又是什麼關係?
“名字。”我冷冷地問道,並再一次伸出了手威脅。
“石夏!叫石夏,坦澤大人!”
“夏克和你一樣都是漠河文明的人?”
“不……不是,他是柯澤人研發的機器人。”
機器人?我把手臂前伸,不過這次不是為了恐嚇石夏,而是猛地抓住他的衣領,乘著雪浪衝出了營地,一直到營地的氣息變得微弱才停下。
“智者,你知道多少?”我轉身看向石夏,原以為他會一副驚魂未定的樣子,誰知卻一臉興奮地看著我,讓我一陣反胃。
“我知道,坦澤大人!智者來自一個強大且神秘的文明,而您就是他們派來拯救我們的使者。”
又是一個文明?一個城市分為三大文明嗎?“智者,一共有幾位智者?”
這一次他再沒有之前那麼果斷,而是重重地撲倒在地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