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帶著自己天真的幻想來到這裡,到現在為止也沒有認清現實,直到她開口……
“來到這裡的大部分人都是帶著求知的慾望來的,他們一生的理念就是親眼看到事情的來龍去脈。但是這只是一部分,其餘的部分就是名聲、財富和命令,他們帶著複雜的感情來到這裡。而你我卻看不透,是巧合也許又不是巧合。也許你和某個人有過一面之緣,突然有一天因為吃個飯腦海裡突然想起了上司的話,然後你又突然出現在他面前,並且留下了深刻印象,剛開始他還是不怎麼在意,直到一天突然發現你符合要求了,然後聯絡你,而你恰好答應了,所以你出現在了這裡,當然這只是我的猜測。”
我緊閉雙眼,不敢看她,我的內心也漸漸不再自責懊悔,我盡力表現的無動於衷。
冷風吹拂草地,卻不發出一點聲音,明明附近不斷傳來風劃過遺蹟的呼嘯夾雜著嘶吼,可是對我來說這個星球卻靜得嚇人,安靜得透不過氣來。
“事已至此,不妨大膽的前行。對生的渴望我才能依舊活著,即便身體上殘缺的不能像個人,但是我依舊堅定的活著。你也許有機會活著,而我遲早都會死在這裡。試著融入地下文明,去探索兩個文明之間的聯絡。”
“我為什麼要聽你的?”我試圖反抗。
“你還有得選嗎?”這一句話出口我便開始動搖,我腦海裡想著我在地下世界遇到的事情,而我也確實遇到了有智慧的生物,他們並不會第一時間發出攻擊,而似乎是有領地意識的對經過的事物發出警告。
如她猜測的那般我現在已經不能算是一個人,反而與地下世界建立起了聯絡,或許我可以試一試,就像我一開始那樣,為此猶豫了起來。
“作為人類,你還能做的最後一件事,那就是探索這兩個文明,還有這顆星球為什麼突然出現在這裡,弄清楚這一切的罪魁禍首。”她是在命令我嗎?她憑什麼這麼做?
為此我吼了回去:“那你應該告訴我真相,你應該把你看到的所有東西一五一十的告訴我。”
“我已經把知道的告訴你了。”
“為什麼你說的文明那麼模糊,你的身體為什麼變成這樣?那群人究竟是人還是鬼?”我一口氣向她提問道。
她沉默了,她沒有意料到我接下來要做什麼,我自己也不知道。
不知不覺已經將至黎明,她杵著柺杖拖著殘缺的身體一步一步的走遠,走前丟下一句,“我為了活下去只能在這附近徘徊,尋找食物。但我不會忘了我身為人類最後的使命,那便是給路過的人‘導航’,這是我唯一能做的。”
我沒有理會,只是靜靜的坐著,我此時已經有了目標,那便是像開始那樣活下去。剛起身,那股灼燒又再次襲來,我發現這個症狀沒有任何規律可言。
灼燒很快遍佈全身,讓我不能再思考。她沒有給我提問的機會,它同樣也不給我思考的機會,好像一切都在逼迫著我前行,就這樣我很快又再一次被折磨得昏倒過去。
四周空無一物。
我在草原上疲憊地走著,沒有目的,沒有同伴,無盡的孤獨和原野讓我彷彿回到一開始迷失的時候,再一次獨自行駛在原野中,又變為行屍走肉一般,我麻木的日復一日的經歷太陽的灼燒。
烈日依舊懸掛在空中,我迷迷糊糊地醒來,腦海裡反覆思考那個女人說過的話,一段猜測讓我產生了懷疑,我怎麼知道她是不是人類?也許她就是一個怪物,她在迷惑我?她和地下那夥人是一夥的?也許第一批科研隊就是被他們陷害了,然後這些怪物都披上了人皮……
不知為何,重重疑惑在烈日下逐漸消散,我緩緩地邁開步伐,突然決定再一次進入地底世界。
在太陽落下的一瞬間我已經進入洞穴,看著這條不見底的河流不知為何感到前所未有的舒暢,思維也似乎變得清晰起來。也許我已經融入了這裡。
來的路上我的腦袋裡想著的只有一件事,那便是猶豫著。但是當我來到那塊石碑前時我的內心和大腦頓時變得不再那麼堅定,返程的願望越來越大,眼看就要把我“吞沒”。
直到我再次看向這塊巨大的石碑時,頓時被一股未知的魔力吸引住了,這塊鏽跡斑斑的古老石碑一定蘊含著地下深厚的文明,石碑上的銘文講述著他們的故事。望著萬丈高的瀑布傾瀉而下,不由得讓人望而生畏。
我在附近簡單的圍起一個篝火,做一些食物填飽肚子。腦海裡回想家鄉的每一個人,想象他們坐在桌前談笑風生的樣子,不禁悲從中來。看著跳動的火苗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