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展的題材有些雜,山水,人物,素描,水彩,國畫都有。
心遠從作者簡介知道,此人好像年紀不大,師從當代某位有名大師,某學院研究生畢業。
心遠完全是從專業,藝術方面審視每一幅畫的。而水兒只是欣賞而已,當然看不出什麼門道了。
當她們參觀了一遍後,水兒問心遠:“你覺得怎麼樣?”
心遠笑笑說:“看怎麼說了,不過能在這裡展出也算是有些功底了。但稍微缺乏些藝術性,也就沒有收藏價值了。”
水兒笑道:“比你怎麼樣?”
“我們不是一個型別的,不好比。”
“謝謝兩位美女光臨,鄙人是新手,請多多指教!”一副沙啞聲從倆人的身後傳來。
心遠回頭一看,只見一位有些怪異的年輕人在身後不遠處正看著她們呢。
此人高個子,清瘦。長長的頭髮披撒在腦後,一副大眼鏡遮住了略顯疲憊的眼睛。身穿一身不太合適的西服,腳上的皮鞋也顯得皺巴,身子也有點兒佝僂。
心遠很有禮貌的沖年輕人點了點頭,然後說:“我們就是來看看,外行人,不敢妄加評說。”說罷,拉著水兒就要離開。她也說不清為什麼,就想趕緊遠離此地。
水兒本來就沒興趣,巴不得趕緊離開呢。再看眼前的那個人,哪兒有點兒藝術家的氣質啊!
作者看倆人要走,他馬上上前一步說:“呃!對不起,敢問小姐能讓我畫張像嗎?”他說著指了指水兒。
心遠看看水兒,然後馬上回絕道:“對不起,你找別人吧!”說罷,拉著水兒就走。
“小姐,咱們商量一下好嗎?我不白畫的!”作者急了。
水兒就怕這個,拽著心遠就跑,她的心都跳到嗓子眼兒了。
年輕人看人家進了電梯,他自語遺憾道:好美的模特兒啊!
倆人十分驚恐的坐電梯下到一樓,心遠趕緊打電話給媽媽趙慧玲。
水兒此時已經把一條圍巾包在了頭上,她手按胸脯對心遠說:“心遠,看來我以後是不能陪你了。我真納悶兒,是不是我太各色了,怎麼有些人總是覺著我另類呢?”
心遠趕緊把水兒抱住說:“水兒姐,說實在的,你是有些另類。你的美跟其他人的美不一樣,是清純的美。畫家很少有機會能碰到你這樣的模特。不瞞你說,我有時見到比較特殊的模特,也不會放過機會的。但成功的機會卻不多,跟你一樣,往往是被拒絕,被罵幾句也是常事。”
“心遠,你們看完了?”趙慧玲走了出來。
“媽,水兒姐被一個畫家騷擾了,我們是跑出來的。”心遠氣憤道。
趙慧玲一聽,趕緊過去把水兒摟在懷裡安慰道:“好女兒,沒事吧?”
水兒的心感到了母親的關懷和溫暖,但她沒有矯情,而是稍笑笑說:“乾媽,我沒事的,我都遇到好幾次這樣的情況了。其實我該早把圍巾拿出來的,可誰知道這地方也不安全。”
這時心遠說:“媽,乾脆讓我哥結婚算了,要不水兒姐多難啊!”
趙慧玲說:“又孩子話了不是?這跟結婚有什麼關係!結婚了水兒就變了?不過今兒幸好是遇到一個畫家,要是一個壞人可就不好了。”
心遠說:“他真是一個壞蛋的話,我倒不怕了,你別忘了,我可是雷師父的女弟子呢。”
趙慧玲一聽,立馬變臉道:“心遠,這國內可不比國外,不到萬不得已,千萬不要動手,更不要傷人。”
水兒忽然笑道:“乾媽,其實國內和國外也差不多。真遇上壞人,該教訓的也不要手軟。就看怎麼教訓了,有理有據,讓對方啞巴吃黃連,那才叫高明呢。公司那塊地皮就是飛哥的手段。”
“嗯?怎麼回事?你飛哥耍什麼手段了?”趙慧玲聽出水兒話裡有話。
水兒覺得自己說漏嘴了,忙說道:“乾媽,你不知道啊?那塊地皮飛哥沒跟你說?”
趙慧玲問:“說什麼?水兒,是不是你飛哥有事瞞著我們呢?”
水兒知道自己今兒是躲不過了,可怎麼說呢?其實她也不完全清楚。於是想了想就把她知道的簡單說了一下。
“太好了!我哥的身手可不是一般的厲害。水兒姐,後來呢?”心遠興奮道。
趙慧玲聽罷,臉色就變了。
心遠知道老媽生氣了,急忙說:“媽,我哥是長大了。我知道你擔心,後怕。但不經過風雨挫折他能長大嗎?他現在不是做的很好嗎?”心遠自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