鵬飛一聽那倆小子是某武館的,他心裡一沉,眉頭緊鎖,心中頓時就來火。
某武館,遠的不說,可現如今的武館跟他是有淵源的。
他師父雷老爺子,跟武館就有師門關係。武館老掌門的師父跟雷老爺子是師兄弟,那麼老掌門和鵬飛就是同輩了。老掌門又傳給了現少掌門父親。少掌門父親是鵬飛的師叔,而現在的少掌門,就是鵬飛的晚輩。按輩分,鵬飛就是師爺輩了。
這麼算下來,倆鬧事的小子,不就是鵬飛的徒子徒孫了嗎?
晚輩如此不肖,他這個做長輩的能不生氣?
“走!去武館!”鵬飛帶著小凡就奔武館去了。
某武館在此地名聲最大,學徒也眾多。現在的館主三十來歲,小名兒阿強。
因其父在一次與人切磋技藝時不慎受了內傷,便一病不起。沒辦法,武館只能交給兒子打理。
鵬飛在回國前曾和師父來過一次,但他還不知道武館的變故。所以,他今兒是準備來教訓阿強的父親的。
武館大門緊閉,鵬飛馬上預感到了什麼,因為以前門口至少有一個弟子值班。今兒是怎麼了?
他上前拍了幾下門環,等了幾分鐘後,才有人來開門。
“先生有事嗎?”一個穿西裝的小夥子看看鵬飛。
“你是新來的?讓阿泰出來見我!”鵬飛命令道。
“你誰啊!阿泰也是你叫的?”小夥子臉有怒色道。
鵬飛知道他是新來的,也不值的跟他計較,拉著小凡就要往裡走。
小夥子一看鵬飛要硬闖,他不幹了,伸手就要阻攔。
鵬飛本來有有氣,看小夥子要阻攔他,怒道:“放肆!”隨手在小夥子身上點了幾下,走進院子。
轉過隱蔽牆,來到院子。
院子還挺大,院子兩邊擺放著一些常用的兵器,地上還散落著十幾對石鎖,啞鈴等練功器具,但沒見到一個人在練功。
鵬飛感到武館很反常,完全沒有了原來那種練功場面。
“怎麼沒人呢?”小凡看著也納悶
“進屋看看!”鵬飛說著邁步上了臺階,推開了房門。
一股嗆人的濃煙忽然撲面而來,鵬飛下意識的向後退了半步。跟著就聽到房間裡面傳來搓麻的聲音。
他不由得氣衝頭頂,一腳把房門踹飛了。
房門乒然飛進房間,跟著就看見一個人閃了進來,一腳把麻將桌也踢飛,裡面的人都被眼前突然變故楞呆了。
鵬飛掃了一下那些發呆的人,認準一個,過去伸手把那人拽了出來,一抖手,把他扔了出去。
他真是氣急了,一個好好的武館,竟成了這個樣子。因為這個武館還有他岳家的股份呢,更何況這關乎著師門的聲譽呢?
他沒理屋裡那些人,來到院子,看看躺在地上的那個人,可能是被摔得七葷八素了,在地上喘氣呢。
“敗家子!老阿泰呢?”鵬飛怒道。
地上的人艱難的抬起頭來,看看眼前的鵬飛。
“師爺?”
他看清楚了,眼前的人正是他最害怕的人。不但他怕,就是他爹也怕。
“師爺!”
他強忍著渾身的疼痛,從地上爬起,然後跪在鵬飛面前。
“阿泰呢?”鵬飛問。
“我爸在家養病,他把武館交給我了。師爺!我,我…”他不知道說什麼了。
這時屋裡的人都陸續出來了,裡面有的人已經認出鵬飛。看館主跪在那裡,他們也都紛紛跪了下來。
“少爺,你可來了!”
這時一位上了年紀的老人走了過來。
“潘叔!”鵬飛迎了過去。
“少爺,潘叔對不起雷師父啊!”老人痛惜道。
“潘叔,我知道你的難處。你身體還好吧?”
潘叔說:“我身體很好,就是看著武館成了現在這個樣子,我很痛心。好好的一個武館,竟然變成了賭館。”
鵬飛看看那些跪在地上的人,尤其是那個館主阿強,他恨不得立馬廢了他。
他對那些人說:“武館的人留下,不是武館的,請馬上離開,以後再不許踏入武館半步!”
鵬飛的話就是一道特赦令,那些來賭博的人都趕緊起身,給鵬飛施禮後急忙走了。
那些還跪在地上的就是武館的弟子了,數了數,才7個人。
“怎麼就這麼幾個人了?”鵬飛看看潘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