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荷和王涵易看著小林中二的樣子一臉懵逼,相比於“恐懼”這虛無縹緲的詞,他們更願意相信小林是惡魔之子。
王涵易對夏荷使了個眼色,夏荷會意,衝向了小林。
小林沒有動作,任由夏荷衝到自己的面前。
當夏荷伸手要抓住他的時候,異變突生,一隻黑色的觸腳從小林背後長了出來攻向夏荷,夏荷雙腿一蹬,一個後跳拉開了身位。
一根又一根的觸腳從小林背後長了出來,他瘦弱的身體膨脹後撕裂,竟變化成了一隻巨型的蜘蛛,小林的臉嵌在蜘蛛的頭上,帶著六隻複眼幽幽的看著夏荷。
夏荷見小林這副模樣直接雙腿一軟,他對蜘蛛的恐懼與生俱來,他可不想和這玩意兒有觸碰。
夏荷叫道:“王涵易,這玩意兒太他媽嚇人了,你來收拾他。”
沒有得到回應,夏荷回頭望去,只見王涵易直愣愣的看著小林,竟在瑟瑟發抖?
夏荷退到王涵易身邊,把出神的他搖醒了過來,“你也怕蜘蛛?”
王涵易捏著自己的臉頰驚懼道:“蜘蛛?什麼蜘蛛?”
夏荷反應過來,他們兩人眼中的小林可能不是一個樣子。
“你看到小林變成什麼樣子了?”
王涵易一改之前的冷靜形象,聲音略微有些顫抖,“我爸”
“你害怕你爸?”
在王涵易的眼中,變化的可不僅僅是小林的形態,連周遭的場景也一同改變。
一個穿著白色實驗服滿臉威嚴的男人正站在昏暗的房間內目光灼灼的看著他,而男人的旁邊有張固定好的鐵椅,鐵椅上還有束縛手腳的鐐銬。
而椅子旁不僅有各種精密的儀器,在一張桌上還擺放著各種器具,例如鉗子、鋸子、榔頭等等。
即使王涵易知道這是幻覺,但是父親的這張臉一出現,在那間屋子裡的發生的種種回憶就猶如附骨之疽般侵蝕著軟弱的自己。
“涵易,過來坐下。”
父親的話不容置疑。
王涵易不由自主的坐到了椅子上。
男人將王涵易的手腳用鐐銬束縛,然後仔細的挑選著桌子上的器具。
“涵易,你要明白我的苦心,我所做的一切是為了讓世界變得更美好。”
“我明白的。”
“告訴我,我們的宗旨是什麼?”
恍惚間年幼的王涵易端坐在鐵椅上,他身體緊繃,帶著哭腔說道:“所有的痛苦都會被主憐惜,肉體和靈魂的苦難終會引領我等向上。”
男人握緊一把榔頭,俯身在王涵易耳邊輕笑道:“那是你的哥哥還是弟弟?見著我這張臉也是和你一樣言聽計從。”
榔頭猛然砸下。
夏荷正和王涵易說著話,眨眼間王涵易就雙眼無神沒了反應,隨後他吐出一口鮮血,整個人倒在地上暈了過去。
蜘蛛晃動著細長的觸腳,小林的臉哈哈大笑,“你朋友也太脆弱了。”
夏荷皺眉道:“你對他做了什麼?”
“我只是讓他經歷了他最恐懼的回憶,現在輪到你了。”
鋒利的蛛腳向夏荷穿刺而來。
夏荷提起王涵易將他甩出了房間,隨後一個伶利的翻滾躲開了蛛腳的攻擊。
小林晃動著碩大的軀體奔向夏荷,數只蛛腳不斷攻向他。
夏荷在狹窄的屋子裡上躥下跳的躲避著攻擊,小林見狀轉變思路,他抬起腹部噴出了蛛絲。
蛛絲首先封住的便是門口,小林的要用蛛絲鋪滿整個房間,限制夏荷的行動,就如同蜘蛛捕食。
眼見活動範圍越來越小,夏荷也顧不上對蜘蛛的害怕了,他不再一味躲避,而是繞過蜘蛛噴絲的腹部主動衝向小林。
小林依然用蛛腳刺向夏荷,夏荷直接抱住其中一隻蛛腳,張開面具上的嘴將其咬斷。
白色的汁液從斷腳處噴濺而出,小林直立的身體也因為斷了一隻腳失去了平衡。
趁此機會,夏荷握住蜘蛛的斷腳,跳上了毛茸茸的蛛背。
腳下的觸感令夏荷心裡發寒,但夏荷還是咬緊牙關,三步並兩步的跨到了蜘蛛頭上,對準小林的臉就將斷腳插了進去。
小林的臉和蜘蛛的頭猶如糖葫蘆般被一同插穿,蜘蛛發出淒厲的嚎叫,瘋狂的晃動著身體,將夏荷甩了出去。
夏荷被甩到了蛛絲結成的網上難以動彈,但見巨型蜘蛛胡亂蹦躂了幾下便伏在地上沒了聲息便也是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