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荷敏銳的洞察到了吳醫生話裡的意思,“你很趕時間?”
吳醫生回答道:“我不趕時間,但是病患趕時間,他們的狀況可不允許把時間浪費在柔和的治療上。”
“可是你這樣做對患者來說不是一種折磨嗎?”
“怎麼能算折磨呢?就如同現在這個病人,雖然樣子奇怪了點,但他不會再被自己的精神疾病所困擾。”
吳醫生打量著夏荷,“夏醫生,你有點奇怪哦,這種從病人源頭治療的方法不是你教的大家嗎?”
“啊?又是我教的?”夏荷詫異道。
剛剛那個護工也是說是自己把他的眼睛縫上,結合吳醫生這番話,難道自己在來到這兒之前還有一個夏荷。
夏荷仔細一想又覺得不可能,這種方式更像是每個試煉者進入試煉的時候,由試煉創造的一種虛假人物背景。
夏荷打著哈哈道:“這東西總要因人而異吧,不能每個人都這樣治療,萬一有人覺得腦子裡有東西,你還真把他腦子劈開不成?”
吳醫生淡然道:“確實是個好方法,不愧是夏醫生,你又給我提供了一個新思路。”
“誒,不是,我只是給你打個比方,你怎麼還上綱上線。”
吳醫生拍了拍手術檯上的那個男人,問道:“你現在感覺怎麼樣?”
男人在這種情況下依然清醒,他掰動著扇葉,胸口縫合好的線悉數繃開,他正在手動讓扇葉旋轉,很快胸口就被搞得血肉模糊。
但男人不以為然,甚至還氣若游絲地對吳醫生感謝道:“謝謝你醫生,我現在猶如重獲新生。”
吳醫生對夏荷說道:“你看,病人在感謝我,就證明你教給我們的方法是正確的。”
夏荷看的肉疼,“牛逼,吳醫生你先忙,我不打擾你了。”
夏荷退出了房間。
“病人是瘋子,醫生也是瘋子,這可咋整?”
貝斯調侃道:“你教的嘛,夏醫生。”
“嚴格來說不是我,少給我扣帽子。”
夏荷看了看周圍,打算再找幾個醫生瞧瞧狀況。
結果連著進入了幾個房間,裡面的醫生也是在用同樣“治本”的方法改造著病人。
衝動易怒的暴躁病人被卸掉了四肢,有被迫害妄想症的病人被戳瞎了雙眼刺聾了耳朵,總是幻想自己是條狗的病人被整容成了一條狗。
夏荷蹲在走廊裡無奈地說道:“我宣揚這種治療方法還真是該死啊。”
貝斯樂呵呵地說道:“看來你要治療好這裡的病人也只有用這種血腥的治療方式了。”
“哎。”
夏荷嘆了口氣,站起身往回走。
回到榔頭所在的位置,夏荷開啟肉壁,赫然發現裡面並不是那個女人,反而是一個渾身包裹的嚴嚴實實的男人正坐在一張椅子上。
“人呢?”
夏荷退出房間確認了榔頭的位置 ,確實是這裡沒錯,但房間裡不僅女人消失不見,就連推車也沒了蹤影。
貝斯疑惑道:“什麼情況?有人來把女人弄走了?”
夏荷否定道:“不對,連房間構造都變了,這根本就不是我們之前待的那個房間,有人在外面移動了榔頭。”
“誰這麼無聊?”
夏荷也不知道,他走進房間對男人問道:“你是誰?”
男人在椅子上正襟危坐,“你是夏醫生嗎?”
“是我。”
“我是新來的病人,護工說讓我在這兒等你。”
“護工?眼睛上被縫了針線的那個?”
男人想了想說道:“他眼睛沒有被縫上針線。”
“看來不是之前那個。”
夏荷轉而問道:“你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
“醫生,我有非常嚴重的潔癖。”
“有多嚴重?”
“我忍受不了一丁點的汙穢,每天的時間除了睡覺以外全都花在了洗澡和打掃衛生上面,但還不夠,只要過一會兒我就會覺得家裡和身上沾上了髒東西,以此往復的再重新打掃。”
夏荷打量著男人,“怪不得你打扮的這麼嚴實,我有個想法,要不你在家也這樣穿著,全副武裝下總不會沾到灰塵了吧?”
男人痛苦道:“可是我會流汗呀,我也要洗澡啊,身上穿的一脫掉又是無休止的清掃。”
“那還真是個麻煩事。”夏荷看向貝斯。
貝斯聳肩道:“別看我,我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