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寧衝進屋子一把奪過顧清雨手裡的剪刀。
顧清雨雙手插進肚子裡攪動,痴笑道:“我抓到她了。”
顧清雨肚子裡蠕動的根鬚把她的雙手纏住,使勁往裡面拖,整個場面顯得詭譎異常。
羅寧用剪刀剪掉了顧清雨手上的根鬚,然後把她的雙手使勁從肚子裡拔了出來,對夏荷喊道:“過來抓著她的手!”
夏荷過去幫羅寧抓著顧清雨的雙手,羅寧面前的空間裂開,他從中取了一根晃動著紫色液體的針管出來,打進了顧清雨的腹部。
做完一切後羅寧和夏荷一起控制住掙扎的顧清雨,針管的作用很快就體現了出來,顧清雨的腹部肉眼可見的開始癒合。
夏荷問道:“你保命的道具?”
“嗯,只要人不死就能救過來。”
聽著這似曾相識的話語,夏荷想到了之前王涵易把腸子扯出來後也是用了個保命道具,“王涵易之前也是用了個和你差不多的道具,只要人不死就能救回來,不同道具的功效還能重複?”
羅寧回答道:“是的,有些道具雖然樣式和使用方法不同,但品質和功能是一樣的。”
“這些神明做道具的時候還真會偷工減料,一樣的道具換個皮來敷衍我們。”
“別貧了,把她放到床上去。”
顧清雨的腹部已經完全癒合,但她整個人疼暈了過去。
見夏荷把顧清雨放到了床上,羅寧問道:“你找顧清雨有什麼事?”
夏荷如實回答道:“我在一樓的時候有個醫生知道我的賜福能力和使用條件,他說是二樓有個病人告訴他的,我思來想去也就只有基金會的人瞭解我的賜福。”
“你覺得是顧清雨洩露了你的賜福?”
“二樓除了顧清雨待過以外就只有莫以歡這個叛逃者,莫以歡作為獵犬應該沒資格瞭解我的事吧。”
羅寧看了眼昏迷的顧清雨,並沒有為她辯解,只是問道:“如果真是她的話你打算怎麼做?”
夏荷輕輕掰了下右手食指,“我這人雖然很好說話,但也不是可以被隨意捨棄的物件。”
羅寧嘆了口氣,“基金會就是這樣,為了達成目標,任何人都可以被捨棄。”
“可是你為了讓顧清雨活著用了一個珍貴的保命道具。”
“她並沒有成為我達成目標的絆腳石。”
羅寧看著夏荷,用手指敲了敲自己的脖子,他猶豫了一下,還是加重語氣地說道:“不要太意氣用事了,你只是一個獵犬。”
夏荷摸了摸自己脖子上注入非麝的位置,咧嘴笑道:“被馴養再久的狗也是會咬人的。”
羅寧搖了搖頭,沒再多說。
夏荷又問道:“羅寧,你是一個為了達成目的會不擇手段的人嗎?”
羅寧與猖獗劍把上的枯手緊握,內心思緒萬千,所有的想法最終匯成了兩個字,“我是。”
二人無話,在沉默中等到了顧清雨的甦醒。
顧清雨呆滯了片刻,才稍微清醒了一點。
“羅寧,我還是中招了?”
“嗯,我來的及時,沒出現什麼大問題。”
“謝謝。”
羅寧把顧清雨扶起身,問道:“現在感覺怎麼樣?”
顧清雨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沒什麼特別的感覺,身體裡面的異物感也消失了。”
顧清雨瞥見站在遠處的夏荷,“你怎麼在這兒?”
夏荷走到顧清雨面前,手裡把玩著羅寧剛剛遺落的剪刀,笑眯眯地說道:“雨姐,我在這兒你怎麼不是很高興的樣子?”
“你覺得我應該高興?”
“久別重逢嘛,你這冷漠的樣子讓我有點難過。”
顧清雨扯了扯嘴角,“我沒功夫和你閒扯,現在當務之急是趕緊離開這層樓,不然一會兒又要被那些幻覺纏上。”
夏荷轉頭看向門外擁擠的怪異幻覺,他們只是在觀察,並沒有進一步的動作。
“放心,他們在分配我們,我們只有三個人,他們那麼一大堆,一時半會兒似乎討論不出什麼結果。”
顧清雨陰沉個臉,看了眼在旁邊一直默不作聲的羅寧,對夏荷問道:“你想說什麼?”
“我只是想問問你是不是在二樓的時候透露了一些關於我的事。”
“只是個交易而已。”
對於顧清雨的坦蕩夏荷倒是始料不及,“你倒是敢作敢當。”
“抱歉,為了能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