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荷條件反射般的掀開斗篷跳下了凳子,他可以肯定,自己之前掀開斗篷的時候上面什麼都沒有。
抬頭望去,旋轉的斗篷裡果然是空落落的一片。
貝斯順著夏荷的目光看向斗篷,好奇道:“看什麼呢?你剛才說誰烏鴉嘴來著?”
夏荷問道:“你看得見斗篷裡有東西嗎?”
“沒有啊。”
“這斗篷有問題,剛才我躲進去裡面頭上吊著個人。”
小胖說道:“又出現幻覺了?”
“不知道。”
厚重的鐵鏈刮擦著地板的聲音從走廊的前方傳來。
屠夫詫異道:“他們怎麼來的這麼快?”
“他們四個鬼剛好對應四條岔路,又不用糾結走哪條。”夏荷往前跑了幾步。
小胖提醒道:“要不然你先躲進斗篷裡,如果被發現的話這捉迷藏就變成你追我趕了,你倒是可以用賜福硬跑兩個小時,但使用兩個小時的代價付出的可有點大。”
夏荷一想也對,先把近處的那隻鬼躲過去再想其他辦法。
他往前跑了幾步,重新換了一個斗篷掀開,確認上面沒東西后踩在凳子上躲了進去。
鐵鏈聲越來越近,肌肉男出現在拐角,他揮舞著手中的鐵鏈不斷抽打著斗篷。
走廊上“砰砰”的聲音讓夏荷頓感不妙,這樣下去那粗壯的鐵鏈遲早會抽打在自己身上。
但奇怪的是肌肉男很快便停下了手中的動作,他歪著腦袋盯著夏荷所躲藏的位置若有所思。
隨後肌肉男將鐵鏈一圈一圈的纏回自己的胳膊,站到了夏荷的斗篷前。
夏荷屏氣凝神,他甚至能透過斗篷看見肌肉男魁梧的輪廓。
這算什麼?是發現了自己還是沒發現自己?
肌肉男就這樣站著,夏荷也沒有輕舉妄動。
夏荷感覺自己的頭皮有點瘙癢,似乎是有什麼毛茸茸的東西在輕掃著自己的頭,他下意識的抬頭看去,和一雙翻著白眼的眼睛四目相對。
只見自己的頭上倒吊著一個披頭散髮的女人,正是女人的頭髮掃著自己的頭皮。
女人見夏荷發現了自己,咧著個嘴露出了焦黃的牙齒,她伸出蒼白的雙手捧住了夏荷的臉頰。
這實打實的觸感可不是幻覺,夏荷頭皮發麻,這鬼玩意兒是什麼時候出現的?
女人捧著夏荷的臉往上託舉,其用力之大直接將夏荷提了起來。
夏荷瞬間明白女人的想法,她想把自己的頭摘下來。
如此之大的動靜斗篷外的壯漢依然沒有動作,他甚至偏過頭往走廊深處走去。
夏荷的頭被女人鉗制高高揚起,沒辦法咬到自己的胳膊,看著女人的臉離自己越來越近,夏荷心裡發狠,直接用力咬斷了自己的舌頭。
劇烈的疼痛間鮮紅色的面具覆蓋上了面部,夏荷抓住女人的雙手發力,直接捏碎了她的骨頭。
女人卸了力,夏荷掙脫束縛翻滾出了斗篷,回首望去,斗篷裡空空如也。
夏荷吐出一口血,“嗚嗚嗚嗚。”
“說什麼呢?”
夏荷等舌頭重新長出來,叫道:“臥槽,人呢?”
斗篷外面的小胖疑惑道:“那猛男已經走了,你怎麼把賜福用出來了?”
“不是猛男,我說的是斗篷裡的那個女人!”
貝斯懶洋洋地說道:“沒看見什麼女人啊。”
夏荷意識到了一個問題,“不對啊,按理說你們是我分裂出的人格,我看見的東西你們仨應該也能看見,怎麼現在你們又看不見了呢?”
三兄弟面面相覷。
屠夫支支吾吾地說道:“不知道,這試煉裡面奇奇怪怪的,說不定出了什麼變故吧。”
“奇了怪了,現在的你們更像是三個獨立的整體,我的感官和思想都不和你們共享。”
小胖打斷道:“別想了,你先把這遊戲玩完再說。剛才你在斗篷裡面搞那麼大的動靜那壯漢都沒抓你,看來他們的目的並不是簡單的捉迷藏。”
屠夫不解道:“那是為了什麼?”
夏荷沉吟道:“假設說捉迷藏只是前置條件,那麼我必然要找地方躲藏,剛剛斗篷裡的女人並不是幻覺,難道說我躲藏的地方才是關鍵?”
貝斯樂道:“這算什麼,知道你的位置又不抓你,消遣你玩啊。”
夏荷陰沉個臉,“說不定就是在玩我。”
鐵鏈聲又從遠處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