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個學生一直在宿舍裡躲著,剛剛見樓上的感染者都被聲音吸引了便想著開門逃走,正好遇到了我。”
這是簡梧憐對眾人的解釋。
此刻所有人,包括馬曾都待在倖存者們的宿舍裡,一共九人。
本來四樓的倖存者吸引了所有感染者的注意力,他們直接帶著這剩下的幾個倖存者離開是更穩妥的選擇,但秦珞以非要叫眾人先在這宿舍裡休整一下。
夏荷明白秦珞以心裡面的小心思,甚至團隊裡的所有人都明白,每個人完成任務目標都需要三個倖存者,但這裡只有四個,那就意味著只有一個人能完成任務。
夏荷看了眼那縮在角落裡的四個學生,心中可惜,他們註定會成為幾人勾心鬥角中的犧牲品。
馬曾率先開口道:“秦珞以,你讓我們待在這宿舍裡到底是什麼意思?”
秦珞以淡淡地說道:“想著你在下面砸門辛苦了,讓你休息一會兒。”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的鬼心思。”
秦珞以根本就沒打算遮掩自己的心思,他直截了當地說道:“現在的倖存者根本就不夠我們這裡完成任務,我們當然需要合理的分配他們。”
馬曾掂量著手裡的錘子,“你想怎麼分?”
“簡梧憐和夏荷都說了,如果倖存者不夠的話是不會參與分配的。”
秦珞以看向夏荷和簡梧憐。
夏荷點頭稱是,明確自己不會參與倖存者的分配,簡梧憐也點了點頭。
“有意思。”馬曾饒有興趣地道:“那我們三個怎麼分?”
“三個?不不不,就我和薛侯商量。”
馬曾笑容玩味,“你什麼意思?”
秦珞以語氣冰冷,“你在四樓已經找到了倖存者,是你自己選擇讓他們被感染者殺掉,你已經沒機會了。”
二人之間的談話充滿了火藥味,屬於是有一點火星子就會爆炸。
眼見情況不對,薛侯趕緊站出來打圓場,“大家有話好好說,本來就是一條船上的朋友,何必鬧的這麼僵?”
薛侯來到馬曾身邊,抓著他的肩膀勸道:“馬哥,放輕鬆點,多大點事兒啊,這樣,我就不參與分配了,這倖存者你和秦哥兩個分。”
馬曾並不領情,他推開薛侯,一邊活動著自己的肩膀一邊嘲笑道:“你以為你自己是誰啊?一條狗還安排起我來了。”
薛侯臉上盡顯尷尬,秦珞以嘆氣道:“給你臺階你不下,看樣子你真的是敬酒不吃吃罰酒。”
馬曾剛想說話,似乎是沒站穩,原地踉蹌了一下,他一屁股坐在床上,甩了幾下腦袋。
秦珞以看著馬曾的動作冷笑道:“你在跟我表演嗎?”
馬曾抬起頭看著秦珞以,他臉上居然掛上了癲狂的笑容,“我們認識到現在也不過幾個小時,但是我真的發自肺腑的討厭你,你知道是為什麼嗎?”
“為什麼?”
馬曾舉起錘子歇斯底里的喊道:“因為你總是擺出一張瞧不起人的臭臉。”
錘子轟然砸下,秦珞以閃身躲了過去。
突如其來的一幕搞懵了在場的所有人,面對馬曾的突然發難,狹小的宿舍裡避無可避,夏荷怕被殃及池魚,趕緊開啟宿舍門衝了出去,簡梧憐和薛侯緊隨其後。
其中一個倖存者也想要跟著離開宿舍,卻被馬曾一錘子敲翻在地,馬曾騎在他的身上,瘋狂的用錘子敲擊著他的腦袋。
馬曾沐浴在鮮血中,對著秦珞以狂笑道:“我要以最殘忍的方式虐待你。”
秦珞以沒有逃跑,他擋在剩餘的三個倖存者身前,緩緩說道:“你是什麼時候被感染的?”
馬曾舔舐著嘴角的沾上的鮮血,毫不在乎地說道:“我不知道,但是我現在看著你就非常高興,我全身的細胞都在躁動,我是如此的渴求著你。”
“你可真夠噁心的。”
夏荷站在宿舍外思索,這馬曾什麼時候被感染了,難道是剛剛在四樓的時候沾上感染者的血?還是被感染者觸碰到了?
還沒來得及仔細思考,耳邊傳來了密密麻麻的腳步聲,馬曾的敲擊聲還是引起了樓下那些感染者的注意。
他們來了。
秦珞以為了防止馬曾再傷害到剩餘的三個倖存者,拽著馬曾的衣領將他甩出了宿舍。
馬曾跌倒地上又馬上快速起身抱住秦珞以的腰,將他抵在了牆上。
秦珞以將手中的砍刀捅入馬曾的腹部,馬曾口吐鮮血,手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