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荷坐在宿舍樓下,手裡拿著一大袋薯片,機械般的不停抓著薯片往嘴裡塞。
臉上的面具已經消失不見,留下來的只有無窮的飢餓感。
小胖坐在旁邊雙手環胸,憤怒道:“那傢伙以為他是誰呀!敢這麼對我!”
夏荷狼吞虎嚥地問道:“你在說誰?那個戴眼鏡的我嗎?”
“除了他還有誰,這傢伙居然敢對我動手!”
夏荷打量著小胖,這才發現他臉上居然青一塊紫一塊。
夏荷還是第一次見到小胖如此氣急敗壞的樣子,“不是吧大哥,你們兩個幻覺幹架還能幹出傷來?”
“跟你解釋不清楚,那傢伙做了壞事就當縮頭烏龜,下次再見到他我一定乾死他!”
看著小胖摩拳擦掌的樣子,夏荷唯有苦笑。
瘋了瘋了,全都瘋了,不光是自己的精神狀態堪憂,自己的身體也非常不對勁。
夏荷已經吃了三袋薯片、四袋餅乾,外加兩個麵包和兩瓶碳酸飲料,可他沒感受到絲毫的飽腹感,極度的飢餓還在困擾著他。
就在夏荷埋頭悶吃時,一道身影從遠處跑了過來,正是薛侯。
薛侯跑到夏荷面前,看著他使勁往嘴裡塞東西的樣子心裡有點犯怵,剛剛自己可是親眼看見他咬碎了一個感染者。
薛侯平復了下心情,問道:“你們沒事吧?”
夏荷含糊不清地說道:“你去哪兒了?”
薛侯摸著頭髮訕笑道:“剛剛那場面實在是太過混亂了,再加上你們都殺紅了眼,我沒忍住就跑了。”
“怎麼又回來了呢?”
“這不是擔心你們嗎,回來看看,畢竟我們是一個團隊,他們人呢?怎麼就你一個人在這兒?”
夏荷搖頭道:“不知道他們去哪兒了。”
“啊?”
夏荷將手中的薯片遞給薛侯,“要吃嗎?”
薛侯連忙擺手拒絕,“我不吃,還找得到他們人嗎?”
“不知道。”
薛侯心裡暗暗思索了一番,說道:“有件事我還是得告訴你,我剛剛在室內籃球場那邊發現了幾個倖存者,本來是想告訴大家後一起商量來著,既然暫時找不到其他人,不如我們先去將他們救走,完成我們的支線。”
夏荷看著薛侯,“那邊的感染者多嗎?”
“不多,只有幾個。”
“幾個是多少個?”
“五六個吧。”
“五六個感染者你一個人應該就可以解決,你還回來通知我們?”
薛侯微微一愣,“你在揣測我?”
夏荷笑道:“我不知道你是什麼時候跑的,但我有印象馬曾和秦珞以打架的時候你還在吧?”
薛侯不明白夏荷的意思,但還是回答道:“我在。”
“那你應該看的出來馬曾被感染了吧,可是他全身上下的保護措施都做的非常完美,按理說應該沒有途徑被感染,直到我脫掉了他的衣服檢查,發現他肩膀處有一個發紫的針眼,有人用帶著感染者體液的針從他肩膀處紮了進去。”
薛侯心裡發顫,強裝鎮定地說道:“是誰?誰會做出這種事?那群感染者嗎?”
夏荷輕輕地說道:“普通的針可扎不進去那麼厚的衣服,應該是特殊材質的針,比如說神明恩惠下來的道具,試煉者就我們幾個,簡梧憐雖然可惡但她從來沒和馬曾有過接觸;秦珞以厭煩馬曾,但馬曾感染了只會給他找麻煩,所以他更不會這麼做;至於我嘛,第一次參與試煉什麼玩意兒都沒有,那麼就只剩下你了。”
薛侯急道:“什麼叫就只剩下我了?我也是第一次參加試煉,我怎麼可能會有神明恩惠下來的道具,而且我這樣做的目的是什麼?邏輯都說不通,你他媽別給我扣帽子!這些都是你的推測,說不定就是你乾的!”
“不管你如何狡辯,所有人裡就只有你觸碰過馬曾的肩膀。”
“你他媽的!”薛侯從腰間摸出一把匕首對著夏荷,“你到底想幹嘛?你別以為你是賜福者我就會怕你!”
夏荷扔掉薯片,張開手做面具狀捏著自己的臉頰,眼神冰冷的看著薛侯。
“我餓了。”
已是入夜,漆黑的天幕上繁星點點,靜謐安詳的夜空與地上血腥場景截然相反。
夏荷獨自行走在校園裡,他用袖子不停擦拭著嘴上的血跡。
面板浮現在眼前。
“試煉目標:在剩餘試煉時間內消滅六個試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