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荷和王涵易此時也沒了辦法,好在很快許靜就停止了痙攣,沉沉的睡了過去。
夏荷若有所思的把玩著手中的玻璃碎片,“那光頭男人難道就是那些病人看到的髒東西?”
王涵易說道:“但那婆婆也沒提到那些病人看到髒東西的時候有用到玻璃。”
夏荷推測道:“我估計那些病人到症狀後期能直接肉眼看見那玩意兒,我們現在在潛伏期看不見,只能透過玻璃才能看見他們。”
“所以小林他母親才會讓我們不要看玻璃,可是不要害怕又是什麼意思呢?”
“只有等她情緒穩定後再問問。”
夏荷看向許靜,“只是不知道那光頭爬進她身子裡會發生什麼事。”
王涵易走到許靜面前,摸著她的額頭說道:“果然和那婆婆說的一樣,這燒來的快去的也快。”
陳小玟站在一旁聽著二人的談話完全搞不懂他們在說什麼,在剛才的膽戰心驚後她只覺得現在自己的喉嚨一陣瘙癢。
陳小玟衝進廁所鎖住了門,她為了不被外面的夏荷和王涵易聽見,捂著嘴不斷悶咳,她完全沒注意到廁所鏡子裡自己的身後,一團霧氣正逐漸變幻成人形。
客廳裡夏荷和王涵易正在商討接下來的對策,鑰匙開門的聲音驟然響起,一個提著水果的男人走進了房間。
這男人五官英俊,渾身充滿著儒雅的氣質,他看見屋子裡的二人明顯愣了一下,“你們是誰?”
“你又是誰?”
男人戒備道:“我是這個家的主人。”
夏荷見到男人那略微有點熟悉的面孔,心想這難道就是林父?
王涵易解釋道:“十分抱歉,外面那些病人剛才瘋了般追我們,我們沒地方可逃,沒辦法才躲進你家裡。”
外面那些病人對待這棟樓的外來者是什麼態度林父心知肚明,他也沒有打算追究這闖入自己家庭的陌生人,只是焦急地問道:“我妻子呢?”
夏荷指向臥室,“她在裡面休息。”
林父趕緊跑向臥室,發現門被鎖住後掏出鑰匙開啟了門。
夏荷換了個位置觀察臥室裡面,發現林父正抱著林母溫柔的安慰著。
“這哥們兒看樣子並不像是那種會賭博出軌的人啊。”
王涵易意有所指地說道:“知人知面不知心,一個人要是靠眼睛就能被看清本質的話,那麼這世界就不會發生那麼多的悲劇。”
“精闢。”
林父把林母哄睡後關上門走了出來,對著夏荷和王涵易問道:“沒見過你們,你們不是這裡的租戶?”
夏荷隨口說道:“不是,我們本來打算來這兒租房子,沒想到遇到了這檔子事。”
林父苦笑道:“那你們還真是倒黴,沒趕上好時候。”
王涵易問道:“這裡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大家都病了,我病了,你們也病了,只要踏入這棟樓裡的所有人都會被傳染。”
“這是什麼病?”
林父搖頭道:“沒人知道這是什麼病,只知道發病的人最後會變得瘋瘋癲癲。”
夏荷疑惑道:“你應該一直住在這樓裡吧,我看你這樣子看起來正常得很,這麼久過去了都沒出現症狀,你怎麼會認為自己也被傳染了?”
“得了病不一定會出現症狀,這棟樓裡還是有很多正常的人,不過出現症狀只是一瞬間的事,有的人上一秒還在有說有笑,下一秒就會咳嗽發燒,說不清楚的。”
根據林父的話讓夏荷產生了一個荒唐的念頭,難道症狀的產生需要某種條件的觸發?可是剛才許靜什麼也沒做啊。
王涵易看著林父問道:“你從外面回來那些病人沒有攻擊你嗎?”
“沒有,他們只會攻擊外來者。”
“這是什麼意思?”
“樓道前面半截的人是才出現症狀的病人,後面半截是重症患者,他們大都已經精神錯亂,能看見一些常人看不見的東西,在他們眼中外來者身上跟著的髒東西威脅到了他們。”
夏荷聽見這話拿起手中的玻璃碎片對準了林父,他的身後果然沒有那團霧氣。
這狗屁大樓有個錘子的外來者,明顯就是針對試煉者設計的坑。
林父瞥了眼沙發上的許靜,對夏荷和王涵易說道:“我知道的全都告訴你們了,你們趕緊走吧。”
“別呀大哥,再讓我們待一會兒。”
林父走到茶几邊,從上面拿了把水果刀握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