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撒謊!”
“他根本就沒有變得正常!”
病人們開始躁動,就連夏荷身旁的何尺都在不斷揮著拳頭控訴著男人,“他在愚弄我們!要給他施以懲罰!”
夏荷按下何尺的手,“你跟著瞎湊什麼熱鬧?”
“他騙我們,他根本就沒看見我們看見的東西,他沒有出現康復的症狀。”
夏荷納悶道:“他有沒有康復關你什麼事?醫生護工都沒出面,你倒是在這兒乾著急。”
何尺急道:“怎麼不關我的事,要是我們二樓有不正常的人沒被揪出來,那麼監察就會懲罰我們。”
“監察?”
何尺解釋道:“你才來的不知道,我們二樓的這些病人都是初步正常的人,這裡沒有護工和醫生,只有監察,二樓每天都會開交流會,必須揪出我們中間不正常的人,如果沒有揪出不正常的人,那麼監察就會把我們全部關小黑屋。”
夏荷樂道:“你對你的身份認知轉變的很快嘛,現在都知道用不正常來比喻正常。”
“我他媽能有什麼辦法,我現在看到的全是恐怖的幻覺,我硬要說自己不正常早就被關小黑屋了。”
“小黑屋裡面有什麼?”
“什麼都沒有。”
夏荷詫異道:“什麼都沒有能把你嚇成這樣?”
“對於‘不正常’的人來說什麼事都沒有,但對我們這些‘正常人’問題就大了,那些恐怖的幻覺會圍在我們周圍竊竊私語,不斷蠶食著我們的理智。”
夏荷笑道:“說的這麼恐怖,那說說你們這些‘正常人’究竟看到了些什麼稀奇古怪的玩意兒。”
何尺認真地說道:“整座醫院都是血與肉交織的地獄,而地獄來的惡鬼就潛伏在我們身邊。”
“哪兒呢?”
夏荷環顧四周,除了那些亢奮的病人就只有小胖站在旁邊一邊啃著排骨一邊興致盎然的看著莫以歡表演。
“我沒有看見什麼惡鬼。”
“他們無處不在,就像現在,他們就圍繞在你的身邊,他們是如此的渴求著你。”
“渴求?你這詞用的怪噁心的,幸虧我看不見。”夏荷不以為然。
聽見夏荷說的話,何尺一下子炸了毛,“你他媽的看不見?!”
夏荷趕緊捂住何尺的嘴,“噓,小聲點。”
病人們正對著撒謊的男人口誅筆伐,沒聽見夏荷這邊的小插曲。
何尺掰開夏荷的手,低聲道:“你瘋了!你是從一樓上來的?”
“不然呢?”
“你沒有康復的症狀怎麼能上來?”
“不能上來嗎?你不是說二樓還夾雜著‘不正常’的人嗎?”
何尺瞪大個眼說道:“大哥,那些人和我們一樣都是被治癒好的人,只不過因為某些原因他們又變回了‘不正常’,像你這樣‘不正常’的人直接大搖大擺的來二樓還從沒有過。”
夏荷撓著頭笑道:“是嗎?你這麼一說我還真是有點了不起。”
莫以歡這邊病人們激動的情緒已經達到了頂峰。
莫以歡半掛在男人的身上,慵懶地對病人們問道:“大家的訴求我都明白了,無非就是讓這小帥哥為自己撒謊的行為付出代價,大家有何高見?”
一個老頭站了出來,咧著個缺牙巴說道:“既然他看不見我們所見之物,那麼就讓他看見便行。”
莫以歡興致勃勃地說道:“哦?你有什麼辦法?”
“讓他喝我的血,我的血融入他的體內,他就一定可以看見。”
“好主意。”
年輕男人聽的是冷汗直流,他實在是受不了了,一把推開莫以歡,想要逃跑。
莫以歡身後趴著的壯漢直接爬著抱住男人的雙腳,讓他跌倒在地。
病人們蜂擁而上,控制住了年輕男人的行動,瘦弱的老頭騎在年輕男人的身上,咬開了自己的腕部。
壯漢貼心的掐住男人的臉頰,迫使他張開嘴,老頭邪笑著將手腕上流出的鮮血滴進男人的口中。
莫以歡蹲在他的身旁問道:“現在有變得正常嗎?”
眾人的凌辱讓年輕男人的血性此刻也被激發,他把嘴裡的鮮血吐到莫以歡的臉上,癲狂道:“老子乾死你!”
莫以歡咯咯直笑,“看樣子你的血沒什麼用啊。”
老頭對著莫以歡諂媚地笑道:“可能是血還不夠。”
莫以歡舔著嘴角邊沾染的血跡,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