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荷長舒一口氣,“幸虧我沒賜福,不過你是怎麼知道我是參加試煉的人?”
面具男說道:“這次的試煉者中有個人的賜福是將自己的一段記憶移植到別人腦海中,試煉開始前他把在白房子裡見到所有人的記憶在我腦子裡備份了一份,我們本來打算把能找到的人都聚集在一起,這樣生存的機率會高一點。”
“白房子?”
“就是在我們等待試煉開始時所有人待在一起的那個白色房間。”
談話間樓下響起了門鈴聲,面具男下樓透過貓眼確認了來人後便開啟了門,四個衣著各異的人走了進來,夏荷認出帶頭那人正是在白房子裡和自己搭話的吳莧。
吳莧看見夏荷笑著招呼道:“這麼巧。”
夏荷驚訝道:“你們怎麼找到這兒來的?”
面具男悶聲說道:“剛才我發射的訊號彈就是指引他們的,沒想到你們認識,吳莧就是我說的那個移植記憶的賜福者。”
眾人回到房間做了個簡單的自我介紹,面具男名叫巫馬禮,是個自由人,吳莧來自於一個民間組織,並不屬於白駒基金會,而剩下的三人則是白駒基金會招募來的神經病。
在如今這特殊情況下,吳莧提議幾位白駒基金會的幾人說出自己的病史。
最先介紹自己的是滿身肌肉的中年男人,他叫陳默,患有狂躁症,在特殊環境的刺激下會產生極度興奮的表現,甚至會做出傷害他人的事情。
年輕男人叫林準勤,重度強迫症。
最後是一個滿臉陰鬱的年輕女人,名叫安淨,患有失眠障礙。
在夏荷介紹完自己後才發現一行六人,只有吳莧和巫馬禮是賜福者。
吳莧對眾人說道:“我本意是想盡可能的聚集試煉者,但這次試煉爆發的情況實在太快,只來得及找到你們,雖然我和巫馬禮是賜福者,但因為自身限制,也不可能和那些感染者硬剛七十二個小時。”
巫馬禮推測道:“根據我的觀察,那些感染者和電影裡的喪屍不一樣,他們有自己的意識,會用工具,但和正常人的區別就是他們能思考但不會過多思考,他們的行為被慾望驅動。”
吳莧接著解釋道:“他們瘋狂的行為會傳染,我們假定說是因為某種病毒,顛覆甚至可以說是破壞了他們的思維觀念,他們受到傷害時感覺到的不是疼痛,而是快樂;傷害他人時不是道德的約束,而是發自內心的愉悅,正符合白駒基金會給出的思維顛倒。”
林準勤接話道:“白駒基金會想要的就是依靠我們這些腦子不正常的人揣測這些感染者的思考模式,然後躲避過去嗎?”
“應該就是這樣。”
夏荷看著大家在有模有樣的推斷,悄悄對小胖問道:“這些傢伙看樣子挺厲害的,你覺得我們可以在這屋子裡生存七十二個小時嗎?”
小胖此時坐在沙發上啃著一顆大白菜,他淡淡地說道:“不出意外的話是沒問題,但現在這屋子裡有兩個意外。”
“怎麼說?”
“第一個意外是房間裡的老baby,她肯定是感染了,暫且不論她會做出什麼瘋狂舉動,但她的存在就會帶來未知,第二個意外就是那三個神經病,腦子一抽做什麼都有可能。”
“那怎麼辦,要不現在先去把老baby解決了?”
小胖嘿嘿一笑,“怎麼解決?巫馬禮的賜福兩個小時不能使用,吳莧的賜福是移植記憶,沒什麼戰鬥力,你這傢伙是弱雞,要不叫那三個神經病去解決?”
夏荷苦著臉說道:“算了,只有寄託給運氣了。”
“你一個人在那兒嘀嘀咕咕什麼呢?”
巫馬禮見夏荷自言自語,便出聲問道。
夏荷回道:“沒什麼,我在想如果賜福者被感染了我們是不是就更難得活了。”
吳莧沉吟道:“確實是個問題,我來的路上觀察了一下,病毒的傳染方式應該是靠血液傳播,賜福者們應該不會犯這麼低階的錯誤。”
“砰”的一聲巨響打斷了眾人的談話,臥室裡傳來了撞門的聲音,其他幾人這才看見堵住房門的櫃子。
吳莧戒備道:“怎麼回事?”
巫馬禮看了眼聲音傳出的房間,說道:“應該是房子的主人變異了。”
夏荷對戒備的眾人解釋道:“放心,她把門反鎖了。”
唯一的女生安淨諷刺道:“都說了這些感染者有思想,你覺得她不會從裡面開門嗎?”
撞門的“砰砰”聲越發頻繁,夏荷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