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苦一苦百姓(為醉仙劍加更)
在第一次工業革命的初期,有著一條顛撲不破的真理——利潤即是一切。
為了利潤,英國人可以說是無所不用其極。
但在一個尚且只有生產與銷售的環節裡,應該如何追求高利潤呢?
如果連這個問題都答不出,塞利姆只能說資本家也就不是資本家了。
而帶英對於這道題的回答,那不僅是完美做對,甚至可以說連隱藏附加題都讓他答了。
誰能夠想到,在資本家們的工廠裡還有三四歲的童工?
還不是一名兩名,而是成百上千人的出現。
這些童工的壽命,通常不會超過二十歲。
過早的進入暗無天日的工廠中,會讓他們的身體遭受嚴重的摧殘。
塞利姆記得自己曾經看過一篇傑克—倫敦的名為《叛逆者》的短篇小說。
如果說童工還會發工錢,那麼流浪人士嘛,三年一批,活著的,也別想出去,死了的,也不用出去了。
傑克-倫敦在這篇小說的開頭放了一首風趣的打油詩:
這才是根本問題,在塞利姆看來,所謂的信仰在生存面前不值一提。
這也是塞利姆設定這些政策的原因,沒有對比,別人憑什麼改宗。
主啊,保佑我不做懶惰蟲;
你不是低賤的小亞細亞的突厥小公國人和遊牧民,被奧斯曼帝國幾乎壓迫的沒有活路,以至於幾乎年年背刺,歲歲起義。
奧斯曼帝國為什麼了統治六百年,都沒能讓境內的東正教徒改宗,因為信伊斯蘭教和基督教的底層都是牛羊,都一樣被痛苦壓榨,幾乎都沒有機會走出自己的村子。
相比成年人,童工明顯更加容易管理,鎮壓罷工也更加簡單,在勞動強度需求不是太大的工廠充斥著大量的童工。
馬導師有一句話說得相當之妙。
“資本來到這個世間,從頭到腳,每個毛孔都滴著血和骯髒的東西。”
帶英一面透過瘋狂壓榨童工謀取暴利,一面又在外界塑造出一副紳士的模樣,給教會捐款、投資教育,美其名曰資助貧困學子。
上帝保佑我乾的活沒問題。
這也是賽大帝為什麼要開辦義務教育的原因,原始資本的積累確實相當血腥,這樣的勞動是不適合穆斯林來做的,所以就只有苦一苦東正教老百姓了。
工廠為你服務一輩子,活著的時候每天吃點摻沙子的黑麵包以及一些不知道拿什麼做的濃湯,死了嘛,城外一扔,迴歸自然,主打一個貼心。
只要給出好的待遇,什麼免稅,減稅啊,東正教徒不改宗?
一名成年男工的薪水,可以僱傭2名女工,可以僱傭3~7名童工,年齡越小的工資支出越低。
對蘇丹而言,所謂的奧斯曼子民實際上不是民間歷史愛好者以為的穆斯林,而是精英,能夠為帝國帶來收益的精英。
坐在馬車上的蘇丹笑了起來,生存還是信仰,這其實是個送分題。
別擱這裝什麼聖人了,沒有蘇丹的允許,你就是絕食餓死抗爭改信,牧首照樣不會給你封個聖人。
不得不說,我帶英簡直是立牌坊界的典範,堪稱界-帶清。
當然,帝國也毫不猶豫對這些低賤的土耳其人發動屠殺和強制遷徒,艾登、格爾米揚、卡拉曼、甚至多布羅加的塞爾柱王朝遺民都難逃奧斯曼人的屠刀。
這些童工的來源也是五花八門,一部分是底層民眾迫於生計,將孩子送進了工廠;另一部分就是從交易市場上買到的。
作為工業革命的首發地,英倫三島人口不多,勞動力有限,為了降低成本,英國的資本家們將目光投向了婦女兒童以及街邊流浪人士。
作為奧斯曼帝國的子民自然是充滿了對帝國的自豪,因為你是子民,而不是牛羊。
你是什麼人不重要,你是人才重要。
今天我打起精神去上工,
你或許祖上跟著穆聖入過關,你或許祖上跟著“冷酷者”跳過波斯臉,你或許祖上是穆斯林兄弟會的導師。
如果天黑前我已經死掉,
如果實在不肯改信,那就只好苦一苦東正教百姓了,畢竟工廠還是缺人的。
伱不是被奧斯曼帝國打得幾乎沒有活路的卡拉曼突厥人,不會被奧斯曼帝國大規模屠殺,也不會被“征服者”四處流放,或者強制移民到巴爾幹,填充帝國新徵服的領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