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長會讓人變得越來越安靜,如若不然,一定與他不為人知的過往有著密不可分的關係。
一個遺憾的天才,無可救藥的瘋子,這是百物語夢羊對張諾豐的評價。事實也正是如此,他的精神每時每刻都躁動不安,唯有爆破、震動、燃燒、火光才能讓他感受到片刻的平靜,這是他絕望的開端,也成為了他活下去的唯一追求。
張諾豐拉直兩個手銬中間的懸磁鏈,他將右手搓動的僅有米粒大小的微型炸彈拋到榮親b和手銬的中間。
炸彈在榮親b毫無防備的情況下爆炸,炸得他右臉血肉模糊,耳邊轟鳴不止。張諾豐也受到了爆炸的波及,他的雙手均有不同程度的炸傷,但他的目的也已經達到了,磁浮手銬暫時失去了作用。
張諾豐狂笑著撲上去掐住了榮親b的脖子,“這就是中庭局的精英?這就是有著不輸引戮者戰鬥技巧的榮親者?最強替補?啊哈哈哈,沒見過社會險惡的你究竟在囂張什麼!”
“你……少……囉嗦……”
榮親b用雙腳蹬在張諾豐的小腹上,雙手在一旁摸索著武器。疼痛和對死亡的恐懼帶來的驚慌使他忘記了施展培訓時的技巧,缺氧帶來的眩暈讓他無法思考,最後毫無抵抗地失去了呼吸。
張諾豐從榮親b身上搜出了解除手銬的卡片鑰匙,拖拽卡片兩側將其拉過雙臂的距離,手銬就此開啟。
張諾豐並沒有急於逃跑,而是有條不紊地處理傷勢以及尋找自己的炸彈,他並不擔心其他隊員會尋聲找回來,他對白鶴有足夠的資訊。
“大叔,你這樣太過分了。像我這樣弱小無助的可愛小女孩,就不能溫柔點嗎?”白鶴後空翻躲過引戮者的大劍橫掃,輕盈落到地面。
投機者趁白鶴還沒站穩時迅速扣動槍械扳機,光彈迅捷而來。白鶴仰身後退躲避,接著側翻,然後用手撐著地面旋轉身形,將光彈一一躲避開來。
光彈打穿了她的裙襬卻未能傷及她分毫。
控謀者給兩名羈絆者打手勢,站在白鶴左右兩側的羈絆者心領神會,當即開始行動。先是羈絆a用玄光鎖鏈綁住了白鶴的右腿,白鶴閒置的那隻手拿著匕首去砍鎖鏈,卻被羈絆b甩出的鎖鏈所牽制。二者一起發力使得白鶴失去平衡摔倒,也因此躲過了投機者的幾發光彈。
引戮者手持大劍衝向白鶴,投機者的彈道軌跡被他擋住,她不得已向一旁移動尋找適合的位置。
“有點麻煩啊。”白鶴嘆了口氣,面對中庭局的隊伍稍不留神就會如此。
遠處傳來的一聲爆炸讓中庭局的隊伍愣了一秒,控謀者呵斥他們,令他們回神繼續進攻。
白鶴抓住空檔將一個球形裝置敲在地面,一層能量場擴散而出,中庭局的源武器瞬間失靈。
“換古武!”控謀者喊道。
他們紛紛丟掉手中的武器,然後接住榮親者丟來的武器補給。白鶴想要趁此機會攻擊,卻因躲避子彈而錯失良機。那是躲在暗處密隱者的攻擊,若是換做旁人可能會受到重創甚至斃命。
密隱者站起身,準備發射第二槍時卻透過瞄準鏡發現白鶴正在看這邊,還以手作槍比了個發射的動作。一隻藍色的蝴蝶落來到了他的面前,一枚毒針直取他的眉心,劇烈的疼痛令他失去了意識。
那隻藍色的蝴蝶在最初被白鶴放飛時就已經開始在那附近徘徊,白鶴一直提防著暗處的冷槍,也一直等待著他主動暴露的那一刻。這處戰場是白鶴特意選擇的,人煙稀少只是其次,無複雜的建築佈局才是關鍵。最佳的狙擊地點僅有兩處,還彼此相連,被限制在特定的地點使得密隱者的威脅大大降低,並且也將他偷襲的機會縮短到僅有一次。
白鶴徑直衝向引戮者,引戮者以手中長矛橫掃而來。白鶴雙手撐地翻身躍起,雙腳踏在長矛之上借力向位於她三點鐘方向的投機者快速逼近。
投機者以手槍瞄準白鶴,卻在發射的前一秒被強光照射,那是白鶴藏在身後的強光手電筒。投機者下意識捂住雙眼,錯過了攻擊的時機。
兩名羈絆者手持軍用匕首向白鶴包圍而去。
白鶴翻滾落地後一記掃腿將投機者放倒,又在她的後脖頸處補了一記手刀,同時用強光手電筒照向羈絆a,使他未能與羈絆b一同出手。
白鶴同羈絆b拼起匕首,兩把利刃碰撞在一起發出清脆的聲音。白鶴藉助自身目標小的優勢且戰且退,同時引導著羈絆b的身位使他擋在羈絆a前,令他只能在後面跟著,焦急卻怎麼也沒有插手的機會。
引戮者從另一側包圍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