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說決定一場戰爭勝負的絕對不會是個人,可若個人實力達到登峰造極之境,人數就會變得毫無意義。
面對數十人的圍攻男子臉上未有絲毫波瀾,他只不過是輕輕一跺腳,就讓地面發生劇烈的震動,隨後引戮者們腳下瞬間塌陷,深坑中都是鋒利致命的尖刺。
掉進深坑中的引戮者藉助武器掛在土壁上,而踏過深坑的引戮者手持武器攻向他。遠處投機者用槍械進行掩護,男子升起石壁防禦。
投機者順勢分開向兩側奔跑,以此找到防守的盲點。
深坑顫動著閉合,羈絆者將還未逃出的引戮者陸續解救。而先前逃出坑洞的則忙不迭衝向男子,鄒銘宇所在的引戮者第二批次也就成為了第三批次,在控謀者的示意下開始進攻。
男子一拳打穿自己升起的石壁,打在一個引戮者,他被這拳擊出數米,一根石錐出現在他的落點。處在最後方的榮親者們斬斷石錐,並對其施以治療。
自引戮者開始行動後,男子就已經無瑕攻擊後方,這就產生了個良性迴圈。負傷者由榮親者施以治療,剩餘的人再補上空缺。輕傷者仍可戰鬥,源耗光者還可以用古武器進行戰鬥,還有榮親者作為各職位的替補,長此以往勝利是必然的,控謀者們都這麼想著,可事實上卻出乎了他們的意料。
男子身著石甲,在近戰中一直壓制著引戮者的攻擊,同時又不斷利用能力干擾著投機者們的支援。
一個引戮者的長矛上附著上神秘的文字,隨後將其拋向男子,長矛身泛輝光,如有破敵之勢。
男子轉身躲避,此矛只不過在他的臉上留下一道劃痕。他轉身過程中抓住此矛,又將其擲回。因躲閃不及,那個隱藏在引戮者中的寄語者被重創。
其他寄語者會和到一起,有的手持筆杖,有的手腕上纏繞著墜鏈,還有的身負卷軸,他們將力量在同一時間打入地面,奇異的光芒覆蓋在地面,切斷了男子與大地之間的聯絡。
眼前的局面對於男子來說並非是劣勢,他只不過在提防著神秘學家以及梵爾特斯遺物的使用者們,這麼多敵人,總會有一兩個的。事實上他很失望,遺物沒見到,就連神秘學家也只是些初踏門檻的雜魚,時間也過去很久了,他的耐心已經被消磨殆盡,玩鬧就到此為止了。
還未得112科得意,男子褪去石甲,只說了一個“伐”字瞬間扭轉了戰局。一根石柱從天空墜落而下,它的前端因空氣摩擦而被燒得通紅。巨大的衝擊徹底將112科潰,煙塵很快被風吹去,整個戰場都被波及為深淵。
男子慢慢從地下升上來,在他的“弒神之矛”造成衝擊之前他就潛入地下數萬米,這才免受衝擊,這還是他留守的結果,若真是將石柱改為與矛相對的錐石一類,殺傷力還會更大。
雖然112科的隊員已經從戰場上消失,但男子很清楚自己並未團滅112科,畢竟在石柱落下之前風就已經從四面八方匯聚而來。不過受到重創是肯定的了,至於到了何種程度那根本無關緊要。
“你不去救魚,來這裡幹什麼?”
“知道得挺清楚嗎?是在中庭局安插了眼線?”
崔臨淵於夜空之下憑風而立,雙手背於身後居高臨下地看著男子。
“你少套我話,我自然有我的情報來源。不過看你的樣子,對我加入暗網倒是沒那麼多怨氣,怎麼,和鄢陵吵架了?我早說過……”
“閉嘴,白駱韓,你又懂得什麼?”崔臨淵那一直雲淡風輕的臉上顯示著怒意,抬手間發出氣流席捲而來。
“好啊,那就讓我來會會天災榜第十三的雲風行尊吧!”白駱韓咧嘴笑著,直視著崔臨淵。
說著白駱韓雙手撐地,一道土牆將其包裹。狂風而至,土牆在頃刻間被瓦解。一條巨大的石蛇環繞在他的周圍,擋下了迎面而來的氣流。
崔臨淵揮手斬出風刃,無形的殺意如暴雨般墜落而至。白駱韓空有石蛇防護卻也不過是靶子,他又怎會甘於被動,隨著他雙手拍在地上,無數大山拔地而起,戰場被拉入重山峻嶺之間。
藉著地脈扭轉之能,白駱韓可以迅速移動在其間。所謂來而不往非禮也,一枚石子飛來打得崔臨淵措手不及,若不是他在周身用風形成無形的風牆就已經中招了。
崔臨淵接連甩出差不多強度的風刃對山體進行切割,高密度的切割讓覆蓋一座又一座大山,不過幾息時間群山就已千瘡百孔。
這些消耗對於崔臨淵來說還遠遠不夠,而白駱韓藏匿身形,不停恢復著力量,雙方在這一回合誰也不落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