翼狐已然到了極限,若不與物體直接接觸就無法發動“煉成”。
在如此近的距離她顯然是躲不開的,索性就閉上了眼睛什麼也不做。
在那利爪與她不過毫釐之時劉曉楓將其撲倒,在躲過之後攙扶著她向船艙深處跑。
“真是失態。”
翼狐從未想過那些所謂的前輩尊嚴,但是閉上眼睛如等死一般的作為實在是丟臉。
必須挽回顏面。
她的纖指在逃跑期間輕輕劃過地板,“煉成”在轉瞬間完成。
孽炁轉過身,用凹陷的眼睛瞪著漸漸遠去的二人,突然怪叫一聲,然後在船艙內四處彈射,速度快過劉曉楓和翼狐不知多少倍。
一根鋒利的木刺直指孽炁的腹部,令人驚訝的是它並沒有被刺穿,藉助木刺為踏板徑直躍來。
翼狐的“煉成”險境並未結束,很快木刺從地板的各種角度升起,雖為造成有效傷害卻將它牢牢困在其中。
劉曉楓見狀轉身掏槍射擊。
隨著以他血液為憑依物附魔的子彈打入孽炁的體內,它開始劇烈掙扎,同時發出痛苦的哀鳴。彈口處飄出嫋嫋紅煙,未見絲毫血液。
這並不是什麼正常現象,之前以同樣的子彈擊中孽炁時可不是這樣的現象,畢竟他頭髮間的孽炁血才乾。
這與他訓練時也截然不同。
是自己的身體出了問題,還是孽炁的原因?
這些異常終究是需要找到改造自己的汙穢之血才能解答。
“你這把槍很特別啊。”
翼狐拿來劉曉楓的手槍藉由微弱的光線仔細端詳起來,比之重型手槍要輕許多,那麼自身威力就不足了。從輕便的角度來說倒是符合……
劉曉楓注意到外面的孽炁已經不再敲打外門,這是雨過天晴了,還是暴風雨來臨前的寧靜呢。
看著窗外的暴雨,他發覺自己又想多了。作為“類”,實質的敵人終歸會有辦法解決,最能威脅到他的終究是“天災”。一旦此船沉沒失去立足之地,他必死無疑。
劉曉楓奪回槍,拉起翼狐的手就像主控室走去。
“喂!你有沒有尊重我這個前輩的意思啊!我可是聽說了,你對於藍蝶那傢伙可是絲毫沒有如此放肆的……”
翼狐大喊大叫說著沒完,全然沒有了先前的穩重。
劉曉楓並沒有理會她,他在這之前並未知曉翼狐這個人,自然是不瞭解她的,甚至在合作這幾次後連她真實姓名都不得而知,此刻若是順著她的話來又會耽誤很多事。
此前他已經失誤很多次了,鬆懈就到此為止吧。
直到進入主控室,劉曉楓也再未聽到不同尋常的聲音。
翼狐大力甩開劉曉楓的手,然後撲進了橙鴨的懷中。
“橙姐姐,他欺負我。”
橙鴨的手輕輕覆在少女的額頭上,“不氣不氣。不過真少見啊,難得見你在人物中流露真情實感。”
“那還不是因為……”翼狐將要說得話咽回去,將橙鴨腿上因為自己而滑落的毛毯重新蓋了回去。
“總之我就是受了委屈。”
劉曉楓仍然沒有理會故意升高音量的翼狐,那些故意說給自己聽的話倒是有在在意。
劉曉楓將他所知的一切告訴了雪鵝,接著問“怎麼樣了”?
雪鵝已經忙得焦頭爛額,聽到劉曉楓的提問才短暫放下手底的操作,她將所有能使用的裝置投影出來為劉曉楓一一講解。
“唉,目前能使用的裝置少之又少。雖然聲吶等測算裝置通通罷工,但我也多少能猜到我們所在位置——封魔死域。自成一個磁極,形成了天然的混亂磁場,這使得所有通訊裝置都會失靈,這也是繪圖系統無法運作的原因……”
“……這本就是一個圈套,所以船上並不存在逃生艇一類的小型船隻……”
劉曉楓指著雪鵝身後的一個畫面中的雕像說道:“那是什麼?”
雪鵝短暫回身檢視後同劉曉楓講解道:“不清楚,不過這樣一個雕像出現在這裡很奇怪,說不定是某種‘憑依物’。”
“就算是圈套也不可能不給自己留後路,不可能所有人都不怕死。”
雪鵝贊同劉曉楓的觀點,繼續補充道:“考慮到如今爭分奪秒的現狀,我們不能拿時間去賭一個‘可能’。”
“我去吧!”翼狐走上前自告奮勇地說道:“我可以改變它的形態和材質,是這裡最適合的人選,就搬運來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