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再為了活著而活著,為了能讓枯燥的生活吹來涼爽愜意的風,所以要繼續奔跑。
沿著斷壁殘垣一路奔跑,劉曉楓能確切感受到前方有什麼在等著他,心中止不住打怵。
歲宴艱難跟在劉曉楓身後,不斷湧現的汗珠是他體力不支的表現。
“要不還是我一人去吧,前方可能會有危險。”劉曉楓停下轉身對歲宴說。
歲宴躬身叉腰大口喘著粗氣,雖然他並不想接受劉曉楓的提議但顯然他的狀態顯然不支援他逞強,於是他打算退一步。
“那你先去吧,注意安全。我先休息片刻,稍後會追上你的。”
劉曉楓點了點頭又繼續趕路,他必須抓緊時間,遲則生變!
望著劉曉楓遠去的背影,不甘的情緒再次湧上心頭。躲在一個少年的背後讓他的自尊心受挫,同時也對自己的無能感到憤恨。
當所有情緒匯聚到一點,一個聲音將他的思緒牽引,而源頭正是他收到“蝕界”中的“亂世燭”。
在告別歲宴後劉曉楓又小跑了一會,向電線杆借力躍至屋頂,來到制高點以便觀察行駛,同時也是以身為餌引出暗處的“麻煩”。
主村已經遭受了近乎毀滅的破壞,所有的物件都支離破碎,未存完物。
凡是他能想到的都能在這裡找到其“屍體”,唯獨除了人。
可能在感受到災難時就撤離了吧。
黑雲之中時有閃電現世,同時伴隨著雷聲的陣陣低吼。
踏著破敗的房屋他來到了借住的房屋前,那裡儼然成為了一片廢墟。周圍躺著的巨大機甲屍體讓他警覺,經過查詢顯著特徵他確認這是“鋼骨”。
透過檢視兩隻右手以及陷入地中的完好屍體可以判斷對方至少有三名,且無疑都是被一擊斃命。即使是現在的他對上鋼骨,他也沒有信心能過完勝,這足以說明自己與對方的差距。
那麼繼續像無頭蒼蠅一樣亂撞太過危險,他並非是膽小鬼,但是謹慎一些準沒錯。
“炎舞-松明傾物。”
無色無形的氣焰猶如一圈圈漣漪,向遠方飄去。
他閉眸佇立,用心傾聽著萬物的聲音。
碎瓦墜地、災火焚燒、風打殘垣、雷震雲霄……大多數都是些無關緊要的雜聲,在經過漫長的篩選之後他聽到了生物的聲音。
接著距離越來越遠,越來越多更多的足跡被他捕捉。
當他再次睜眼之時已然規劃好了路線,距離有些繞,卻是趨吉避凶的最佳路線。
嘈雜的夜中黑衣的少年猶如暗夜的行者,自黑暗的角落掠過,僅發出極小的響動。
莎裡嘉莉曾與劉曉楓說過些莫名奇妙的話,“你是不知心向何處,而我則是不知身歸何方。若是任我踏足天下,那恐怕就是浩劫將至吧。”
那時劉曉楓還不清楚莎裡嘉莉具體指得什麼,只當是言重的戲言。但經剛剛“松明傾物”狀態下感知到那直撼靈魂的壓力後,他突然明曉了一切。
高潔的聖女並非不想踏足塵世瑣事,相反他還無比嚮往,從她櫃檯上那些稀奇的小玩意就能看出。只是無奈自身的苦衷,所以才於環形山內畫地為牢,幾乎斷絕與外界來往。
自己可能是幾十年,乃至幾百年見過的為數不多的人了,這樣想來他的份量或許真的很重也說不定。
……
遠離村鎮,村民用於藏身的山洞中,不安的莎莉踱著步,清秀的臉上寫滿憂愁。
橙鴨坐在山洞口,看著無邊的黑雲心中惴惴不安。
無心休息的雪鵝走到她的身後。
“在我的家鄉,無月的夜晚是災厄的象徵。大人們認為未知的危險使得月亮恐懼地躲了起來,所以每到無月的夜晚我門都會躲進用以避難的地下密室中。”
“怎麼可能?那隻不過是天體現象而已,月亮被雲層或是其它的什麼遮住而已。就算世界上存在神秘學,那也不代表科學就不存在。所以,無月並不是災厄的象徵。”雪鵝撫額說著。
“既然如此你又是為了何事而憂呢?”橙鴨回眸看著雪鵝,雪鵝的身影毫無保留地映在其中。
雪鵝嘆了口氣,隨之情緒有些激動:“這根本不是一回事!你也知道,鈴蘭她……”
雪鵝咬著唇,將臉別過了一旁。
橙鴨轉過頭,繼續看著那本該有月亮的雲層說道:“好了,我知道你擔憂她,同時也在為船上的事自責。可這一切都不是你的錯啊,何必如此折磨自己。再者說,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