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長是條漫長無期且層巖疊嶂的路,沒有什麼是一蹴而就的。
劉曉楓突然睜開雙眼,想起曾經長輩們的教誨,怎麼可能就這樣放棄!
即使如此想著,在轉身躲過一個村民用鐮刀攻擊後他就陷入退無可退的窘地。背部緊貼穀倉鐵皮,右側是如山的稻草,左側和前方是慢慢走來的人。
他清楚困難不是一聲怒吼就能戰勝,所謂勝利也不會僅靠一腔熱血便唾手可得,所以他要想得更多。
劉曉楓抱起有些潮溼的稻草向村民身上砸,目的是對他們視野進行遮擋,對方見識過自己的怪力並不會貿然上前,他們合圍慢攻正是說明了這點。而當這種時候,鐮刀一類的短武器會被不斷飛來的稻草阻擋,閘刀一類的武器又會傷及隊友,所以一定會用那個鋼叉來攻擊他,只要能設法奪下就能破局,及時受點傷也是值得的。
他在賭,賭他們只是村民,而不是誓死如歸的敢死隊,要不他完全沒有機會。一把鋼叉直刺他而來,他等待的時機終於來了,他原本是打算用手臂死擋的,可是摸到的一根溼潮的木棍讓他免遭此難,他以此擋在了鋼叉的叉頭中,扭轉木棍將其繳械並奪下。
見劉曉楓有了鋼叉這樣的殺器後村民們更不敢前進了,隱隱後退著。
鋼叉比之鐵鍬殺傷力更強,比之鐮刀一類更長。
劉曉楓緩緩向前,村民就跟著緩緩後退,他慶幸村民中沒有什麼不要命的。
異變突生,他側頭緊急躲過一發弩箭,弩箭射穿了糧倉的鐵皮,劍身過了一半。要不是視力被源和試劑雙重強化了,他就交代在這了。
門外的弩箭手見一箭不成逃跑了。
“就不能好好聊聊嗎?既然這樣,那你們就去死吧!”
劉曉楓手持鋼叉怒喝一聲,臉上青筋暴起,眼睛佈滿血絲,氣勢洶洶地向著村民衝去,村民被嚇得四散奔逃。
遠處的山坡上,凜一直有留意那邊。
“還不去幫忙嗎?”
玄龍懶洋洋地躺在草坪上,“巧都沒做什麼,那我們也不用。”
凜走到他的旁邊伸出手,“你還真是悠閒啊,特地讓我種出草。居然已經看清這個村莊的真相了,差不多該行動了吧。”
玄龍未起,翻身側躺說:“不急,她就在那裡,想抓她什麼時候都行。倒不如說打擾到她觀測巧,會影響事情走向。到了她那種程度,唯有認可才算得到。”
過了一會玄龍又說,“凜,你去一趟吧。”
“幹嘛?幫忙?”
“把他綁了。”
雖然有些不明所以,凜還是照做了,卻是不敢不急地慢走而去。
劉曉楓慢舒一口氣向連線村莊之外的吊橋跑去,只不過並不是他來時的方向。
他不得不佩服自己的演技,就連他本人都差點被唬住,認為自己真是那暴虐弒殺之人。
摸著已經恢復平靜的臉,剛剛那種感覺很奇妙,他對臉部肌肉控制到細針密縷的程度,才使得他能唬住那些惜命的村民。
回想那時的感覺,他有一個猜測。炎雀與自己一般高,年齡應該也與自己相差無幾,但力氣卻大過自己很多,出招的速度更是快到自己無法反應,原因或許就在此了。
既然源是類似腦域值的概念,那麼理所當然就與腦有關,腦是兩大神經中樞之一,調節人體活動的存在,那麼源的增強使得他突破原有的界限也是說得通的。這是一種感覺,怪不得靈蛇說需要親身經歷呢。
動物擁有遠超人類的感知,經過單項強化,或許人類也能擁有這樣的感知。
就在劉曉楓思考時,從他的側方襲來一發弩箭,他察覺到後利用那種感覺將腿部進行強化,進行了以前完全不敢想的前空翻,成功躲避。
當他看向一旁的高坡時,襲擊者又一次逃跑了。
正當他要繼續趕路時,腿部的疼痛迫使他只能原地歇息。之前已經癒合的傷口再次滲出鮮血,浸染繃帶。除此之外腿部還有拉傷的跡象,即使最簡單的走路也讓他痛苦不堪。
他曾經看過一本小說,裡面的女主因為服用了特殊的藥劑,在死亡後得以復生。因為本質上已經是一具屍體,所以大腦並未發出束縛指令,使得她的力氣突破了極限,可以輕鬆搬起較於身體還重的公園長椅,代價就是肌肉負擔過重,極易造成損傷,他的情況或許就是如此。
透過鍛鍊增加身體的上限,合理運用源延伸下限,在特定的情況下將二者整合,突破界限,或許這就是源的用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