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撥開一層霧靄,莎裡嘉莉的住所又進了一分。
“松明傾物”屬於探查類的技巧,只要滿足條件劉曉楓就可以一直維持。
內景中六十餘年的感悟足夠他在大多數時候保持一顆澄澈的心,如水般通明。
“唉,沒有人。”
走出茫茫大霧,映入眼簾的並不是那仿若世外桃源的景象,而是一片蕭條破敗。
外圍的樹木七倒八斜,劉曉楓快跑過去,透過觸控感悟發現其中生機早已斷絕,或許在這場鬧劇開始時就已經慘遭毒手。
劉曉楓旋轉著身子左右檢視,險些被一根樹樁絆倒。回身看去,是一根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樹樁。
閉眸靜心而感,這個樹樁的位置確實什麼也沒有。
他慢慢將手放在樹樁上,繞著時間的年輪一圈圈描摹,只嘆可惜。
說起來他與莎裡嘉莉初見時,好像就是在這棵樹旁呢。
又走了幾步,藥園也未能倖免於難,被糟蹋得不成樣子。剩餘幾株勉強站立的植株,也是千瘡百孔。
再然後木屋周邊並沒有什麼被洗劫的痕跡,也再沒有值得提的破壞。
在木屋中仔細翻找了一番後,他並沒有找到可能是信物的東西,在“松明傾物”的感知下都是俗物。
離開時再經過那個樹墩時,他突然有了一個大膽的假設。
無數棵被砍倒的樹木,僅有這一棵沒了樹身,這就說明這件事上有什麼被他所忽略了。
首先,他知道島上並非一股勢力,而是立場不同,甚至同一目標的兩波人。
這一點毋庸置疑。
他在沙灘上幹掉了一個設立裝置的人,而在離開時又遇到了村長歲宴與另一個設立裝置的人的戰鬥,之後出現的“千叉因環”使用者則是幹掉了前人,那麼足以說明兩波人的不同。
當時張夜宇拿他做人質,他還以為是用來威脅戰力最強的身為“墨離族”的莎裡嘉莉。現在看來並不是,自己是用來吸引“猛獸”的炮灰,用以給他安全離去爭取時間。
暫且不論對方關於“墨離族”的情報知道多少,從何而來。
大致可以推測出他們的目的從來都不是莎裡嘉莉,而是這棵樹。
那麼設立裝置製造災厄,為的只是將莎裡嘉莉引離這裡,另一波人則來這裡伐樹,這就是為什麼破壞的痕跡有些舊的原因了。
“……”
或許他想得太過於保守,兩者皆是目標也說不定。拿不下莎裡嘉莉,只能退而求其次,只完成伐樹的任務。
總之,有一點他可以確定,他不用再憂心島上潛伏在暗處的勢力了,他們多半已經有一些人撤離了。就算沒走,多半也長眠在此地了,得知這樣的情報也不算毫無收穫。
劉曉楓從環形山的洞口走出,孤冷的缺月已經完全露出真容,高掛於九天之上。
其實他還有地方沒想通,若是目標只有莎裡嘉莉還好說,“樹”的存在是如何被得知的。
難道島上有奸細?
不過這並不是他該憂心的點,之後知會村長一聲就好。
……
瘋狂的莎裡嘉莉在解決完那些人後內心的狂躁並沒有平息,無處發洩的她只能對著所見一切進行破壞。
躲在暗處一直觀察著莎裡嘉莉的砂克陀和特斯皮克也決定離去,二人剛有此打算虛數終端就收到了密報。
上面顯示“黎明鳥”的據點空無一人,一直與他們勢力周旋的不過是遠端投影。
“可惡被耍了!”砂克陀咬牙切齒地說道。
特斯皮克與緊盯港口的人聯絡,得知以張夜宇為首的“黎明鳥”成員在逃離時並未有什麼異常。
“不應該啊。”特斯皮克陷入了沉思。
“你還走不走了?”本就鬧心的砂克陀看著佇立在原地不動的特斯皮克更是鬧心,“你我都知道,中庭局的人都已經來了,再不走可就不好走了。若是對方來了什麼大人物,可就遭了。”
“我還不能走,對方真正的目的還沒有搞清……”
“真正的目的?”
砂克陀覺得眼前的人真是不可理喻,若是之前他還能夠忍受,可是現在他可沒理由與他等死,就一個人遁地離去了。
“……或許,他們還在島上,砂克陀……”
特斯皮克這才發現砂克陀已經離開了,還沒來得及生氣,七個披著斗篷的人已經將他包圍。
“舉起手來!特斯皮克,你已經被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