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認識我?你是誰?哪個勢力的?”
燁建明突然暴起後撤,眼神變得犀利,掏出腰間的匕首對準劉曉楓。
劉曉楓笑著解釋道:“別激動嘛,我是‘劉曉楓,蟠龍盞’的炎雀。”
聽後燁建明輕舒一口氣,隨即收起了匕首。他倒有聽說過“蟠龍盞”的新人,才短短几個月外人造假的可能性並不高。
“發生了什麼?”
“先說說你都知道什麼吧,根據你的回答我會擇優解疑。”
劉曉楓整理一下思緒,“你失蹤應該有一個半月了,或許更久,我也記不清了。當時我被委派支援你與池鳶,卻在對方的蝕界內遭到了伏擊。經過一番苦戰險勝於他們,卻因重傷暈了過去,再醒來後已經是兩天半之後的事了。”
“這樣啊……”
“事後我有問到後來的事,在我行動前那裡就已經人去樓空,我們遇到的那些不過是僱傭兵和留守善後的人。資料大多被銷燬了,從剩下的資料中得知他們是名為‘破敗之翼’的組織,這裡的一切準備都是為了對付‘黎明鳥’,卻不小心走漏風聲被百物語所知,更具體的就不得而知了,以上就是全部了。”
聽完劉曉楓的概述後燁建明認真思考了片刻後緩緩說道:“差不多吧,不過這其中除了破敗之翼與黎明鳥外還有另一個組織涉及在內,‘醉生徑’。”
“醉生徑?”劉曉楓詫異。
“不錯,我們就是敗在這個組織手上的。起初,我與池鳶完美混入了那間精神病院,並沒有遭人懷疑。為此我們還與其他病人一樣我接受著‘特殊的治療’,一些皮肉之苦罷了,倒也可以忍受。然而,日復一日,一週過去,我們並沒有發現任何異常。我還好,池鳶作為一名女孩子卻有些遭不住了。所以我們決定在第九天的夜晚,徹底搜查……”
“……當晚,我們在全院的食物中下了致幻迷藥,讓他們陷入夢境之中。在行動前,我們確信所有人都吃下了被下了藥的食物……”
“……我們一連搜尋了數個房間,搜尋了每一個可能的角落,拆開了每一個資訊庫,每一個資料夾,可是仍然一無所獲。一個偶然,我們發現了通往地下的通道,通道窄而長,伸手不見五指。不知彎彎繞繞走了多久,我只記得雙腿痠痛,只能扶牆艱難行走……”
“故事就講到這裡吧,說說那下面到底有什麼吧。”劉曉楓不想再聽那些無聊的細節,於是就打斷了他。
燁建明嘆了口氣,失望的表情彷彿在控訴劉曉楓為什麼如此掃興。
“好吧,那下面是一棵紅色的巨大樹木,我從沒見過那樣的景象,青色的葉子之間盛開著紅色的花朵,魁梧壯碩的軀幹佔滿了整個空間。”
“你這故事講的和故事似的。”劉曉楓無力吐槽道。
“是真的!”燁建明斬釘截鐵。
劉曉楓發出疑問,“這不對,你們失去聯絡才不過三天我就去了那間精神病院。與你所言盡是出處,那些病人身上的精良的裝備暫且不論,我將整棟房子燒光也未發現你說得地道。按你所言,那地道必然向下,且在屋內進入,那我沒道理髮現不了啊。三天很長,卻也很短,在有人盯梢的情況下他們能做什麼?利用‘蝕界’將其全部罩住?”
“那……是你……”燁建明想再爭辯一番,卻發現自己記憶中的漏洞,就連他自己也動搖了。
“既然如此這個話題就此打住吧,我們來說說你在失蹤這段時間都經歷了什麼吧,換而言之就是你還記得什麼。”
劉曉楓並非完全不信,那些漏洞百出的疑點有待考究,而且有些過於……不可思議了。
“我還記得我被醉生徑的人打暈了,迷迷糊糊間看到一個狹窄的漆黑房間,照明的只有燃燒半截的蠟燭,蠟油的味道我至今猶新……”
燁建明捂著腦袋,表情看上去非常痛苦。
“……然後我感覺有什麼東西從身體被被抽出,此後我大多數時間都是渾渾噩噩,要不是能聽到聲音,我都覺得自己已經死了。也是在那種狀態下,我盡力記住所有聲音,以證明自己活著的事實,確保自己不會迷失。”
聽著燁建明的描述劉曉楓腦子裡已經有了答案,接下來就是近一步驗證了。
“你還記得那顆珠子長什麼樣子嗎?”
“唔……透明……不對,裡面是朦朧的,似有霧氣攢動,偶爾能看到一條小蛇,也可能是我看錯了。”
燁建明重砸了幾下自己不爭氣的腦袋,與之前的氣質簡直判若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