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小乙手裡拿著玉佩,嘴裡叼著香菸,從倉庫樓裡走了出來,他抬頭看了眼西沉的日落,心裡道:“裡面居然連攝像頭都沒有啊~今天白換裝了,但也對,有攝像頭松井就不會把那些玩意兒放這裡了。不過貌似稍微有點對不住裡面那位小哥,希望他心理承受能力比較強,不會因為剛剛的事情丟了工作。”
想著,他原路返回了車站,搭乘電車回到了自己的事務所裡,才剛到樓下,就看見犬山平太已經在門口等著了。
“錢先生。”犬山平太見到了錢小乙,打了個招呼。
“等了很久了嗎?”錢小乙掏出鑰匙,餘光看了眼旁邊,然後隨口問道。
犬山平太搖搖頭:“其實也沒有。”他現在眼神閃爍,看得出來有很多事情不吐不快。
二人到了事務所,還沒等錢小乙坐下給自己倒杯水呢,犬山平太就迫不及待的說道:“錢先生!我……”
“先等會兒。”錢小乙打斷了他,他揹著挎包進了雜物間,在裡面不知道搗鼓什麼,一會兒後,他提著空了的挎包走了出來,並帶上了門,然後對犬山平太問道:“剛回來,口有點渴了,可樂還是果汁?”
“呃……果汁,謝謝。”犬山平太呆呆的說道。
錢小乙照例從冰箱裡面拿了一罐啤酒和飲料,將飲料遞給犬山平太,自己則癱在沙發上,把鴨舌帽一摘,拉開拉環狠狠的灌了一口冰啤酒,然後發出一聲滿足的嘆息:“哈~舒服了……好了,平太郎,說說你這次的見聞吧,收集到什麼有用的情報沒有?”
“我正要和你說呢,松井那傢伙告訴我……”犬山平太從他被松井帶去了“藍調”酒吧裡面的包間開始講。
“這段就可以跳過了,我沒興趣。”錢小乙打斷了他,看了眼大門的方向,然後說道:“無非就是那些亂七八糟的忽悠人的把戲嘛,不用多說了,不重要,所以你只需要告訴我那些到場的人究竟是什麼身份就行了,這才是我們能否扳倒幸運互助會的資訊。”
“嗯,我明白了。”犬山平太將手機掏了出來,開始播放自己和其他人交談的錄音。
“您是叫瑪利亞小姐吧?之前還要多謝大家出手相助,不然我不知道會被那兩個人逼成什麼樣。”
“呼呼呼~居然欺負這麼年輕的男孩子,不可饒恕,大姐我啊當然會幫忙啦,還有,不要叫瑪利亞小姐啦,叫人家小瑪利亞就行了,我跟你講啊……”
錄影緩緩的播放著,犬山平太又不是受過專業訓練的人士,做不到一下子就把十幾個高階會員的資訊全部記住,所以只能用這種笨方法了,先錄下來,然後再找出有用的資訊。
錄音播了幾分鐘後,錢小乙就悄悄的從沙發上站了起來,豎起食指放在嘴唇前,對犬山平太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然後躡手躡腳的走到了事務所大門前,輕輕的握住了門把手,然後忽然猛地開啟。
“呀!”隨著一聲慌亂的輕呼聲,一道嬌小的身影從門外跌了進來。
鈴木?有些狼狽的從地上站了起來,扶了扶歪斜的眼鏡,沉默的與屋裡的兩人大眼瞪小眼。
“鈴木同學?!”犬山平太先是呆了一下,然後慌忙起身,按下了手機的暫停鍵,驚訝問道:“你怎麼會在這?”
錢小乙揶揄的看向犬山平太,說道:“平太郎,看來你的身後跟了一條小尾巴啊~”
然後他又看向鈴木?,問道:“這位小姐,請問為什麼你會在我的事務所門口偷聽呢?”
鈴木?沉默不語,似乎內心正在糾結是就這麼逃走還是說點什麼。
“好吧,讓我換一個說法。”錢小乙道:“這位小姐,請問你是否對我的委託人犬山平太郎做出了跟蹤狂一樣的行為?就像是痴漢一樣?”
“才沒有!”鈴木?立即反駁道:“才不是痴漢,而且我又不是男人,應該是痴女才對吧……等等,委託人?”她注意到了錢小乙話語裡的一個詞彙。
錢小乙讓開身子,做了個邀請的動作:“看來你還是能說話的嘛,那就進來吧,讓我們開誠公佈的進行交流,避免不必要的誤會。”
鈴木?猶豫了好一會兒,然後咬咬牙,拿出自己的手機亮出螢幕,威脅道:“只是交流對吧?你可不要有什麼可疑的舉動,我的簡訊已經編輯好了,只需要按下去就會立馬報警,知道了嗎。”
“是是是,你請便吧,名偵探柯南。”錢小乙無奈道。
她十分緊張的走進了事務所,疑神疑鬼的打量著周圍,最後坐立不安的坐在了茶几旁的沙發椅上。